过去。多亏丫鬟救了他,否则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。
汉子病好后便承担了家里一应大小的重活,他毕竟人长得精壮,为人憨直,话又不多,一味的闷头苦干,倒让丫鬟对他暗暗有了好感。丫鬟一个人时,邻居一个老妪经常去她家里串门做些针线活之类,两人边缝补边拉着家常,有说有笑。而如今多了一个人,而且是个男人,丫鬟再做活时眉眼之间便多了牵挂和走神,老妪是个热心肠,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,便有意搓合两人。正所谓一个芳心暗许,一个无处可去,又早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这姻缘哪有不成的道理。一个月之后丫鬟和汉子成了亲,这个出门逃荒的山里汉子算是入赘到了丫鬟的门里,做了倒插门女婿。
一年之后,一个男娃呱呱坠地,这个往日安静的小院终于添丁加嗣有了新人,又过了两年,又一个男娃降生,小院越发显得喧闹繁荣……而曾经的那个丫鬟也肥了腰身,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妇人。
妇人大致向玄一讲述了这几年的情况,完了便拿眼晴无限满足地望着身旁的两个娃儿,那神情就连玄一这样平时冷漠的人也感觉到了无限的暖意。但美好的画风突然一转,妇人却又别过脸去,悄悄地擦拭着眼睛,可能是想到了故去的老人,勾起了她的伤心。玄一安慰似地感叹道:“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,去的已去,活人当活。”
妇人这才缓了缓神道:“十年不见,公子的话越发玄虚了……”正说道,却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,神色凝重地左右看了看,连忙携着两个小儿將玄一让回家中,等她上好了门闩,这才回过身对玄一说道:“公子一路上可曾见到行人?”玄一困惑地答道:“一路行来,路旁新坟不断,远远地倒遇到过几个路人,但也只是在坟头哭泣祭奠,倒让人心生凄惶,不知近来可曾发生了什么?”妇人压低了声音正色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又闹了瘟疫了!”
听到“瘟疫”两个字,玄一的眉头重重地凝成了个结,看来果然如睡梦中的一样了……
原来玄一前几日尚在道观之时,于一日夜间忽然做了一个梦,梦中父亲满头鲜血站立在他的跟前,父亲用手捂着额头,无比悲凄地望着他,那血便顺着手缝滴滴答答地往下流,染得一脸一手的血,突然间父亲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向他指来,且心有不甘地说道:“儿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