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堂见过的蒋强。
程辛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那带着嘲意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团垃圾
他唇线绷的紧直,唇角蕴笑,眸中却藏着几分阴鸷。
程辛年把手机扔到他面前,瓷砖地很硬,屏被摔的四分五裂,说:“既然你说不是你,那你倒是说说看,这张截图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?怎么传来传去,又传到我手里来了?”
蒋强蜷成一截,脸被打得鼻青脸肿:“我、这我也不清楚,可能是有人刷到了我的博客,碰巧截了屏程哥,程哥你可要相信我啊,我那篇帖子是你亲眼看到我删的!你一定要信我啊!”
他想拉扯程辛年的裤脚管,被程辛年一记嫌恶的眼神,吓得不敢动弹。
杜康一瞅他那窝囊样就窜火,往他脸上啐了滩口水,低吼:“艹!说到底,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孙子发的帖!让你妈来学校闹,害我们程哥被那老甲鱼罚来扫厕所,我说,你都多大人了,还没断奶?”
程辛年那天把蒋强打狠了,整张脸都鼻青脸肿,他就是想掩都掩不住。
“程哥,厕所厕所我帮你扫,你就饶了我这次吧,以后小弟给你当牛做马!”
杜康问:“程哥,要不要教训教训这兔崽子?”
“总要吃点苦头,才会长记性。”程辛年歪了歪头,缓缓抬脚。
蒋强以为要踹他,条件发射性的闭上了眼。
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,是冰冷的鞋尖磨蹭他的脸。
他此刻宛如路边一条任人践踏的野狗,身上的伤口溃烂流脓,聚集起了无数苍蝇,肮脏不已,只能靠向程辛年摇尾乞怜才能活下去。
这般羞辱远比在他身上施加拳脚更难堪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,沈思夏实在无法将眼前以折腾别人为乐的地痞流氓,和记忆里那个干净如水的少年相重合。
蒋强头垂的很低,都快磕到地面,他泪涕交加,地板上已蓄了一片水渍:“我真的知道错了程哥,你饶了我吧!”
你饶了我吧!
饶了我吧
饶了我。
那样卑贱如野狗般的生活,日复一日,根本看不到尽头。
程辛年恍若被人点到了命门:“饶了你,谁能饶了我?”
他的声音像是从万丈深渊中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