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看上去很匆忙,在桌子里拿了点东西就走了,连课都没上。
他们值日都是按照学号轮转的,沈思夏是新转来的,为了防止前面的学号紊乱,她学号排在了最末。
今天轮到她值日,她把擦黑板的活留到最后。
刚将粉笔凹槽里的笔灰清理干净,背后传来一声惊呼——
“哎呀!”
“周禾你有病啊?”汤曦语气不善地低吼道。
沈思夏回头一看,周禾杯子里的酸奶尽数倒在了地板上,玻璃残渣溅得四处都是。
周禾抱胸,毫无愧意,不甘示弱地争论道: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而且是你走过去的时候蹭到了我的杯子,才会掉下来的。”
汤曦认定她就是故意的,她走过去的时候都没碰到周禾,愤懑道:“你知道我们拖了多久的地吗?”
周禾颐指气使地说:“你们拖了多久关我什么事,我只是在就事论事而已。”
汤曦说不过她,气得攥紧拳头,憋得小脸通红,在她面前竖起一根食指:“你!”
沈思夏拦住汤曦,出声安抚道:“好了好了,多大点事,你赶紧把这儿理了,我去拿个拖把过来拖了。”
她要再不拦住汤曦,在这般剑拔弩张的气氛下,两个人说不准要大动干戈。
周禾嘲弄地嘁了声。
周禾那点坏心眼被沈思夏一眼就看破了,她还在因为主持人那事儿给她使绊子。
沈思夏不想和她争论,尽管是她找茬在先,但换位思考一下,原定的职务被一个空降新人撬走,这事论谁心里都不舒服。
不止是她,沈思夏心中也有点过意不去。
沈思夏去厕所找拖把,害怕回去的晚,汤曦又和周禾吵起来了,囫囵地将拖把拧得半干。
就在她要迈步出去时,步伐一滞——
“你还有脸把这件事宣扬出去?”
这声音是从对面的男厕所里传出来的。
有人声音颤抖着回应:“程哥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”
程哥?程辛年。
沈思夏把手里的拖把倚在女厕所门口,带着狐疑与好奇,蹑手蹑脚地靠近。
沈思夏看见程辛年随意地坐在洗舆台上,脚下跪着一个身形臃肿的男生,看背影,是之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