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促。”
程辛年接过话筒,从口袋里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。
“尊敬的老师,亲爱的同学们,我是高二六班的江杞,我今天怀着十分沉重、羞愧的心情站在这里”
台下哄堂大笑。
此刻排在队伍末尾的江杞成为了全班人的焦点,他恨不能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进去。
骆蕴脸色铁青到了极点:“程辛年,你读的是你的检讨书吗?我看不出来你有丝毫愧疚之心,没有愧疚,你连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吗?”
他没有用话筒,只有司令台上和前排的学生听到了。
这是拿着别人的检讨书蒙混过关,还不减修饰的照搬着读。
校级领导都不作退学处理了,他没必要和上级领导对着干。
骆蕴顺了口气,说:“算了,你继续。”
程辛年的嗓音有气无力的,比十几年下不了床的老头还要虚,到后面就是含糊其辞,突突突一坨,跟庙里的和尚念经没差别。
一看便知不是自愿来念检讨的。
虽然敷衍,不过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务。
骆蕴和程辛年交换了个眼神,示意他可以下去了。
程辛年面无表情地将话筒带下了司令台,骆蕴心中咯噔了一下,以为他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。
谁料他是直接递给了沈思夏。
沈思夏接过话筒柄,柄身还残存着程辛年的余温。
“各位同学,为了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,请大家牢记校纪校规,在典礼结束后,请各班班主任督促各班同学背诵校规,教导处老师将不定时抽查背诵情况。”
沈思夏也不想当这个恶人,这种事情理应是领导来宣布的。
她猜测,她以后会多个外号。
叫作——让大家背校规那女的。
亦或者是,作威作福那女的。
果不其然,话语刚落,台下就哀嚎声一片。
连着好几天沈思夏都没在学校看到程辛年,身后的座位也空滞了好几天。
经过这一遭,沈思夏也相信了他确实在学校有门路,一个刚背上处分的人校方怎么会容许他成天旷课,开除都是情理之中的。
能在学校这么放肆的,那得有多硬的后台。
周五程辛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