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太守,粮仓入夜的值守何在?。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。”
王太守擦了擦汗,
“那粮仓一直有人看守,只是年久失修,天干物燥,难免出了些纰漏,这火一旦起了,便呈燎原之势根本止不住啊,下官已经派人去问责值守人,并派人清点剩下的粮草了,能抢救一点是一点,就是可怜我寿州百姓,好容易盼到的粮……”
说到这里,王太守神色悲切,还擦了擦眼下。
裴二冷眼看他:
“太守既然被风迷了眼,还是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“是,是,是”王太守手僵了下,又忙转过头对身旁人呵斥道:“你们怎么做事的?我倒是不打紧,没看见裴大人还站在外边受冻吗?还不快备好厢房引大人先去休息。”
沈相宜在一旁听着两人打着话锋,突地一只手出现在眼底,
“走吧,地上凉。”
她愣了下,手犹豫间搭上,借力站起身来。
只听裴二道:
“劳烦王大人费心了。”
“下官应该的。”
王太守作揖拱背,直至远处的人消失在院门外,身旁人才凑了过来:
“大人,这裴问安可是发现了些什么?”
“还不是你们手脚不干净?”王太守皱起眉头道,“你们是怎么做事的?”
“下官也不知。”那人也慌张地道:“明明是将他灌醉了的,谁知他又不在房里。”
王太守看着渐渐熄灭地火势,双腮赘肉敛起,眯起眼睛。
他倒要看看这裴二又不是每次都有这运气:
“这最近的驻军离寿州有百里,若裴问安获悉我反,自当上奏朝廷,等朝廷派将率军真到了江州的时候,这裴问安怕是早就没活气了,管他是谁,进了我这寿州城,一个都别想出去。”
夜色漫漫,沈相宜耷拉着脑袋跟在裴二身侧,死盯着两人握住的手,面上神色跟见了鬼一样。
裴二这是当着人面逢场作戏,还是被她感动决定以身相许?
她许是看得专注,脚下被石子一绊,身旁人步子一停,她就差点没站稳,幸好身侧人拉着她。
身旁传来无奈地声音:“你怎么总是平地摔跤,脚怎么了。”
沈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