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场上的局势,关窍之处,定不致教公子判断失误。”
刘恕点了点头:“孤知晓了。”
梅轻雪又凝神思索一阵,道:“公子,攻下凉州后便罢手,不可再往西进,即使刘珩弃城西逃,亦不可追击。梁国西境地广人稀,分布大片荒漠,气候变幻多端,方位捉摸难定,环境十分恶劣,不值涉险。”
刘恕再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梅轻雪气力不济,急喘了几口气,缓了一缓,再道:“公子,我收到情报,代国近日有兵马调动,须密切关注,不可疏忽大意。”
刘恕道:“放心,孤心中有数。”
梅轻雪眸子一黯,道:“今次不能陪公子登上凉州的城墙,我心中……”
刘恕打断他的话:“你是孤的大将军,还怕日后没机会陪孤登城墙么?”说罢,他按上梅轻雪的肩膀,道:“回曲淄好生养病,待孤凯旋归来,出城相迎。你若不来,莫怪孤掀了你梅府的屋顶。”
梅轻雪笑道:“好。待公子凯旋归来,我将家父埋在梅树下,陈了二十七年的老酒挖出来,咱们喝个痛快,一醉方休。”
刘恕朗声笑道:“好,一醉方休。”他按在梅轻雪肩膀上的手用力握了一握,起身离开。
我轻声道了句:“军师……”可却不知该说什么,呆立半晌后,两臂端平,合于胸前,垂首躬身,一丝不苟地行了一礼。
梅轻雪略欠了身子,还以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