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恕似听到了甚好笑的话,嗤道:“从你被掳到孤身边的那一刻起,你以为你还有名节么?”
他冷哼一声,嘲弄地道:“你以为你守着那点儿卑微可怜的清白便清者自清了?可笑。这军营里,谁不知道你是孤的女人?你忸怩矫情、拿捏作态给谁看?给远在天边的那位摄政王么?可惜他看不到。他只会想、只会猜。”
他笑得极为残酷,道:“而人心,最经不得猜。”
他研磨提笔,批示文书,再未看我一眼。
他这番话将我刺得千疮百孔,更可悲的是,我无以反驳。
一刹之间,我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,拖着失了魂的躯壳,转身走向里间,躺上床榻,蒙着被子,无声地咽泪饮泣。
我所悲者,并非全然关乎名节,可还有什么,我又说不上来,只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崩从胸口崩裂了开来,破碎成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