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将刘恕、梅轻雪及众将领迎了进去,道,“我已命人备下薄酒并些粗茶淡饭,为公子和军师接风洗尘。”
梅轻雪道:“酒撤走罢,今日还有行军计划,简单吃些便可。”辛夏应声“是”,即令人将酒撤下了桌。
刘恕登上台阶时,才又将我放开,于堂中主案后坐下,我跟着李荃和方渐海,站在一旁。内侍们将案上陈列的饭菜一一试过,检查完毕,亦退至刘恕身后。
刘恕客套地表彰了辛夏及其部属,便道:“今日辛苦诸位爱卿了,莫客气,动箸罢。”言罢,当下夹了一筷子菜,众人见状,这才纷纷举箸。
刘恕只吃了一口,便搁了筷子,内侍官大吉祥上前小声询道:“公子,若是不合口味,奴婢命人重做?”刘恕低声道:“不必。”大吉祥便又退了回去。
用罢膳,梅轻雪命江皋、张真率两万骑兵先行,直赴庆州;又命韩仪沿途扎寨巡逻,护卫辎重部队;仍令辛夏守夷泽,却换了他手下大半部属,守城兵员亦有所调整。
整顿完后,大军连夜出发,次日一早至庆州,城墙上已改旗易帜,换上了晋军的旗帜,庆州亦降。
梅轻雪命房宽率一万骑兵、八千步兵、二千车兵,屯于平荆原,以为睄岗,照应骊塬,接应大军。
安顿妥当后,方得以休整。刘恕的住处被安排在刺史府东院,才踏入院落,我便觉骨头一松,浑身乏力,只想瘫于床榻上睡一觉,任它海啸山崩、天震地骇。
行至主屋前,大吉祥躬身道:“公子,房间已清理干净。”
刘恕颔首道:“都退下罢。”
众人皆退,我亦准备走时,刘恕猛地抓住我的胳膊,不由分说地将我拖进了屋内,砰地一声合上门。
我抬头瞪着他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被他如此对待,越想越委屈,低声骂道: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刘恕冷冰冰地看着我:“东院统共就四间屋子,你想和谁挤一起?”他向里间瞥了一眼,道:“去睡罢。”言罢,松开了手,径自走到几案后坐下,取过呈送来的文书,翻阅起来。
我平复下内心的情绪,尽可能以平静的口吻道:“公子,我虽非闺阁女子,可毕竟也是个女子,请公子尊重我的名节。”
“名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