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回人群。
那戴面具的人又朝俘虏群中一指:“把他带上来。”被他点中的那名俘虏在被士兵带上高台的路上奋力踢蹬着腿,高声骂道:“老子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越贼!”
那戴面具的人冷冷地吩咐道:“舌头,割了。”
言罢,便有士兵用钩子将那俘虏的舌头钩了出来,抓起匕首,快速抬起,眼见要落下时,那人又道:“急什么,夜还长,慢慢地割。”
到了此刻,楚军俘虏们几乎都垂下了头,蜷着身子靠在一起,瑟瑟发抖,不敢看向高台。
那一声更比一声凄惨的嚎叫,就像一道道催命符,而等待死亡比死亡更令人煎熬。
我直勾勾地盯着高台上可怖的行刑场面,脑海里却想象着我的亲人被楚军屠杀时的场面,心里变态地窜出一股嗜血的欲望。恨意烧得我头脑发热,神志变得有些恍惚,目睹着这样血腥的情景,竟让我隐隐有丝痛快与兴奋的感觉。
去死罢,去死罢!你们这帮楚国人毁了我的家,你们全都该去死!
那戴面具的人略俯低身子,对我道:“看好了,别眨眼。”说罢,他直起身子,目光扫过全场,道:“差不多该上正菜了。”他对身后的一名士兵吩咐道:“去把这些狗杂碎的头子带上来。”
不多时,那名士兵便将被缚的黄参押上高台。
此际黄参灰头土脸、被发跣足,实已落魄至极,唯有眼神依旧倨傲,高扬着头,不露丝毫惧色,甚至有些不屑。
那戴面具的人见之,又道:“再弄十个人上来。”少顷,便有十名俘虏被推上高台。
“先砍手,后砍脚,再砍腰,最后砍头。”
命令下达,十名士兵取来大刀,手起刀落,把人当柴似地劈,场中奏刀之声,砉然嚮然。
校场练兵用的大刀比不得正式行刑用的铡刀,到底量轻,劈起骨头十分吃力,往往一刀劈不断人的关节,还要经过一番斩、捶、锯、磨、拉、扯、掰、扭才能奏效。
腰斩、砍头本已是酷刑中的酷刑,放缓之下,更是残酷到无以复加。
我以为活烹断舌已经是极限,没想到还有这样恐怖的杀人手段。
只是看着,都令人肉疼得胆颤。
高台上,哭爹喊娘之声,铺天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