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呻|吟声和哭泣声交缠,不绝于耳。
彼时月朏星堕,寒光泄地,映着红彤彤的人间灯火,阴气森森,分外渗人。
那戴面具的人命人在高台上首居中位置设了一张简易的祭台,又将使人从城头取回来的两颗头颅和少女尸体陈于祭台上,解下披风,动作温柔地盖在少女尸体上,沉默地看了他们一会儿,方行至祭台前,跪地三拜。
祭拜过后,他转身面向众俘虏,凄厉地道:“这就是你们楚国的‘道义’么?”
“你们的道义,我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们!”他的目光掠过众俘虏,仇恨的烈焰在眸子里复燃,直烧得双目赤红,贸首之雠,嚼穿龈血,“楚国的狗杂碎们,你们听着!今夜,我要用你们的血、你们的肉、你们的痛、你们的恨、你们的命、你们的魂,祭奠我武林十七万亡灵!”
他的话引燃了众士兵的愤慨情绪,士兵们齐齐以刀兵顿地,口中喊出“唔”、“唔”两声号子,犹如地狱使者索命的号角。
那戴面具的人在高台一侧寻了个水缸,将之倒放,好整以暇地坐下。越国人不兴跪坐,坐姿恣意随性,无甚讲究,怎么舒适怎么来。
他坐在水缸上,两腿大分,一脚蹬地,一脚踩在我背上,令我趴跪着,还用鞋底恶意地碾着我的伤口。他手扯铁索,迫我仰起脖子,望向高台,冷然道:“好好看着。”
“带上来!”
那戴面具的人朝俘虏群中随手一指,便有两名士兵拖着一名俘虏带上高台。
那俘虏没穿军服,应是个民夫,直吓得涕泪横流、魂飞魄散,裤|裆湿了一大片,失声痛哭:“大爷,我不是当兵的,我只是个干活的,除了拉车搬货,我什么都没做过,求求你,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——”
那戴面具的人毫不理会,恝然吐出两个字。
“烹了。”
那两名士兵得令,剥去那俘虏的衣衫,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他扔进煮沸的铜镬中。尖锐刺耳的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校场,直教人毛骨悚然。
挣扎片刻,那俘虏便没了声息,已然殒命。
过得片时,那两名士兵又将那具煮得花白的尸体捞了出来,丢回俘虏群中,引得惊叫惨呼迭起。
有人见之拔腿便跑,被捉了回来,带上高台,斩去四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