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周、蜀、楚、越、吴这九大国以外,还有北地的众多胡族、西域的狄戎部落、夜幽王治下的南沙诸国,东海上的瀛洲群岛,哪怕是个寸土尺地的小国小族,为了维护自己的独立主权尊严,也要坚决发行使用自己的专属货币,于是造就了现如今这庞大又繁琐的货币体系。
除了货币之外,文字和度量衡也各不相同。
我深深叹了口气,从梁国到吴国、越国,远的何止是距离?
一碗热乎乎的羊汤面下肚,满腹饱胀,疲惫顿消。吃罢,我牵了马去寻住处,问了两家驿栈,因为正值采收土精旺季,镇上涌来不少跑商,一家客满,一家价格昂贵。
我又寻了家地段稍偏的驿栈,然而叫价仍是居高不下。
我同店家议价,店家乜斜着眼,颇有不耐:“往年这个时节客房都不低于百五六十,今年雪大,路不好走,来的人略少些。”
店家竖起一根指头:“这个数,最低了。客官若还觉着多,就请另投他处罢。”
我争取道:“我能吃苦,条件差点的房间也不碍事,当真没有价更低的了?”
店家一捋胡子:“这么一说,倒是有一间房,修在茅厕对面,就是气味嘛,有些冲,你若肯住,算你五十个子。”
我讨价还价道:“三十子就住。”
店家闷头合计了一忽儿,摇头叹道:“罢,罢,外面人杂,况已天晚,你又是个女娃子,瞧你可怜,就四十个子罢,同你费这许多唇舌,还不够我的本儿呢!”
我到客房歇下,冬季天寒风烈,气味不易扩散,屋里好歹不臭,至于其他,也没什么好挑拣的。晚间,时不时有人起夜,扰得我睡不深沉。
不知几时,屋外又是一阵窸窸窣窣,接着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,其中一个道:“老哥,那头屋里好像住了个独身的女人,我远远看了一眼,可白净了。”
另一个道:“我看你是离家久了,山里窜出个母猴子你也能当成个女人!快拉!拉完回房!嘶,冻死了!”
先前说话的男人“嘿嘿”笑了两声:“老哥,你跑买卖几回了,可知这镇上哪儿有干那活计的?”
被他称作“老哥”的男人骂道:“你个王八瘪犊子,不知梁国禁私娼么?怎的?还没赚几两银子,倒巴巴地赶着给官府送?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