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禁,人家栖霞镇富庶得很,当地的女人谁睬你?”
耐不住先前那男人连番刨问,他只得又道:“实在要说,翻过白头山再往北的地方,雪化不开,地里不长庄稼,穷庄子里有些个农妇,随便给她们二三十个子儿便能教你舒坦一回。不过呀,你还是莫想了,那地儿胡蛮子多,杀人越货的事难道干得少了?咱哥俩儿还是老老实实走官道回燕国才是正经主意!”
我听到他二人一番言谈,不免警觉心起,一宿不能成眠。
次日,我早早打点好退了客房,买了一身全新行头,以枲束发,上穿窄袖短褂,下着绑腿长裤,足蹬革靴,作男子装束,仍回主街住店,又特意订了间有两张床榻的大客房,与店家道:“我兄弟外出采买,晚些时候回来,把房间拾掇干净些。”店家无有怠慢,连声道是,我稍稍放下心来。
这一日,我将镇上的草药铺子逛了个遍,大致了解了土精的供应端行情,心中有了计较。
有家陈记药铺,店家姓陈、名全、字万安,原是个读书人,经营多年,未能讨得一官半职,为谋生计,便开了这家药铺,生意做得不大,心性却高,比寻常商贩少几分市侩,多几分儒气。
我与陈全颇为投缘,相谈半日,便以兄弟相称。临去时,我两手空空,什么都没买,陈全亦无半分不悦,还支夫人多做了两道菜,留我用膳。
在镇上又歇了一宿,越日,我备妥铲子等物,便向北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