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绥抬手要将谢玉书的面具取下查看伤势,结果他脑袋一歪避了过去。
“别碰我!”
谢玉书死死挡着脸不肯露真容,毕竟,方才陆绥那一拳头可是使了蛮力,直到现在这脸上还火辣辣的疼。
他已能想象,他那张英俊风流的脸此时此刻该是何等狼狈。
陆绥一眼看透他在顾忌什么,淡定安慰道:“皮囊不过身外之物,堂堂七尺之躯,就是见点血又能如何。”
听到这话,谢玉书险些被气吐血:“合着不是你被揍,哼,整日惯会说些风凉话!”
目光一移,瞥到干站一旁的姜妧,眨眼的功夫又扯出笑脸来:“长晏啊,我说你怎么丢下我自己跑开,原来是和佳人有约呐!”
听到谢玉书唤他长晏,姜妧莫名松了口气。
这时,陆绥掀起眼皮看她一眼,只道:“你想多了,我与她只这一面之缘。”
谢玉书挑眉:“你们不认识?”
待陆绥点头,他三两步来到姜妧跟前,腰背微曲,两手作揖:“谢某失礼了,不知小娘子芳龄几许,可曾婚配?”
他这油头滑脑的模样差点把姜妧逗笑,可她是个记仇的,尤其在仇人跟前,惯会装腔作势。
于是葱指掐腰瞪向他,气势十足:“莫非你夫子没教过你,不可随便过问女儿家的私事?”
“美男计”行不通,谢玉书只好另想它法。
只见他一撩长袍半蹲在地上,故作温柔地摸了摸姜妧身旁的孩童。
然而,许是因为他脸上的獠牙面具太过凶神恶煞,那几个孩童竟被吓哭了。
“……”姜妧一把将他推开,旋即柔声安抚几个稚童。
“不哭不哭,”她解下荷包,倒出一把饴糖递给他们,“呐,我把我的宝贝给你们,可都不许再哭了。”
得见她所谓“宝贝”竟是饴糖,陆绥不由的弯了弯唇角。
安抚好孩童,姜妧起身来到陆绥跟前:“投我以桃,报之以李,郎君既捡到我的荷包,那我也该回你一份谢礼才是。”
称呼从伯父换成郎君,陆绥面色稍缓,负手而立,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的谢礼。
只见她从荷包里倒出最后两颗饴糖,左手一个,右手一个,纠结半晌将其中一块大点的递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