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陆绥愣了愣,未伸手去接,这时,谢玉书凑上来:“你这小娘子怎这么偏心,我的呢?”
姜妧嫌弃地瞥他一眼,随即眉眼弯弯,笑道:“有,我怎会忘了你那份。”
说罢猛地提腿在他鞋背上重重踩了一脚,皮笑肉不笑:“小郎君,这份厚礼您可还满意?”
谢玉书涨红了脸,抱着脚跳来跳去,气急败坏道:“你你你,你这泼妇!”
姜妧掩唇偷笑,抬眸时不经意间对上陆绥的目光,便如犯了错的小孩被长辈抓包似的,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忽然传来春汐等人的呼喊声。
姜妧暗道一声“遭了”,随即不由分说地将两颗糖都塞进陆绥手里:“我得走啦,后会有期!”
话音刚落,人已提着裙子一溜烟跑远了。
“嘶……”谢玉书摘下面具,顶着又肿又青的眼睛,小声嘟囔道,“这小娘子瞧着,怎么这么眼熟呢?”
陆绥并未理会,只静静看着手心里的两块糖,直至那道身影淹没在人海里,才捏起其中一块送进口中。
一夜过去,天朗气清。
依着规矩,元日这天要先吃团年饭,饮屠苏酒,吃五辛盘,品胶牙饧,尝汤中牢丸(1)。
昨儿晚上报复了谢玉书,姜妧心情大好,吃罢团年饭后还多用了一碗金丝燕窝。
用罢膳,齐氏怜爱地将她搂进怀里,抬手替她拢了拢头发:“妧儿,可吃饱了?要不,叫人再给你弄碗枣糕吃可好?”
姜妧揉揉圆鼓的小腹,眉眼弯弯:“阿娘,儿吃饱了,若是再吃下去待会儿恐怕都走不动道了。”
齐氏笑笑,吩咐仆人将饭菜撤下去,转而又问婉秋:“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?”
“回夫人,都备好了,随时都可启程。”
“嗯。慈恩寺离得不近,还是趁早去的好。”
话罢便携姜妧起身。
未料这时仆役忽然送来一封信,道是从扬州过来的。
齐氏接过信,站在一旁的姜妧扫了两眼,只道这字迹竟很是熟悉。
读罢信,齐氏温婉一笑:“是你二表哥寄来的,说是不出意外的话,这月下旬他就能抵达长安了。”
姜妧又惊又喜:“二表哥要来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