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是不是博尔赫斯,我也不知道。”商兰草耸耸肩。
“我在努力中。”陈竺摆摆手,跨上车座,蹬着自行车走了。她的背影显得越发消瘦。
陈竺每天依旧按部就班地上课、去图书馆。她认真思考了商兰草的提议,在接到实习单位hr的电话时,委婉地拒绝了二次面试。
当然,可思考的好意提醒并不只有这一项。
这期间,去掉那些选修、不点名的水课和已经结课的,陈竺每周总要在课堂上碰到纪舸三四回。头两回当她毫不经意地走进教室,捉到对方不好意思而刻意移开的视线,总会尴尬地脚底发麻,恨自己不该做捅破窗户纸的那个人。至于后来,养成了从后门进教室的好习惯,但免不了条件反射地起几颗鸡皮疙瘩。纪舸倒也有意回避起她。
陈竺察觉到这一点后,心里颇有些不爽,尤其被接二连三的人回避。
商兰草是个社交惰懒到从不因为无聊而浪费口舌的人,陈竺在大一下学期初见商兰草时便深刻体会到。一个别的学院的貌美学姐,在本专业课上以高一截的德语水平做简单会话——虽然她们只是大一生的水平,总归是让人默默侧目而视的事情。但她似乎毫不在意,选着德语系的基础必修课,每周上下课独来独往,花费一个半小时往返校区之间。
直至期中前的某次课,课堂听写单词。陈竺恰好坐在商兰草旁边座位,商兰草看她没带纸,一边问她需不需要一边撕了一半给她。于是下课后,陈竺头脑一热要了对方的微信号。她们甚至一起顺便吃了午饭。陈竺才发现,商兰草其人,谈吐庄重、外表冷静,其实没有任何架子和矫揉,真诚简单得出人意料。几日后,一位室友晚间在寝室神秘地说,“你们知道去年被被告捅死的、三江区法院的法官吗?当时在网站上好一阵讨论。我今天才知道,一直来上基础德语课的法学院学姐,是那个法官的女朋友!”室友们纷纷震惊“大事竟在我身边”,陈竺后背发凉,想到商兰草平如常人的举止和笑容,喃喃自语:“那她真是酷毙了。”
思绪回笼,陈竺意识到自己对着讲台上的投影屏发了足够久的呆。还好她坐得靠后,老师注意不到,又可能注意到了也懒得管。教自然辩证法的马哲院老师激情演说着台|海|问题之我见,陈竺看态势判断这节课又不会划重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