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缓缓睁开:“夫君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明惠郡主?”
“死了!”裴彬冷嗤。若知道蓁蓁伤得这般重,便不该让她死得这么轻易的。见娘子还想问,裴彬打住了她的话:“不是累么?闭嘴,闭眼,歇息。”
她只得乖乖的抿着嘴巴,在他怀里蹭了蹭,在淡淡的混着药味的类苏合香味中,很快睡了过去。
虽然裴彬不说,几日后,安知珺还是从从柳梅口里得知那日追剿庆王余党的结果的。
残留在安府的刺客都被当场歼灭,从地下暗室里也搬出了不少死去的护卫,至于明惠郡主,据说,在见着巡城司跟老国公的铁卫包围了安府后,自知在插翅难飞,一般火烧了在积香囿,自己亦抱着那株花鹤翎葬身火海。
为何,明惠郡主那般执着于那株花鹤翎?安知珺知道其中有内情,却不明白,在她看来,与其说明惠郡主喜爱栽种茶花,不如说明惠郡主偏爱花鹤翎,她不过独独想伺弄那唯一的一盆花鹤翎,其余的,该都是爱屋及乌。
“姑娘……”
“三奶奶!”
柳梅还没说下去,才“姑娘”开了一声,便被白汀堵住了由头,柳梅告饶,“是是,三奶奶!三奶奶你知道,为何明惠郡主那般喜爱那株山茶么?”
安知珺看着柳梅,等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别卖关子了,快说。”白汀催促。
“听说,定国公世子跟明惠郡主认识的时候,便是在山茶宴上,而且,定国公世子也喜欢那种茶花,婚前送她的定情信物,就是一盆花鹤翎。”
莫非,那就是被明惠郡主一直珍重的花鹤翎?
所以,明惠郡主是杀了自己的前夫,却又留着他给的信物么?
缅怀?还是懊悔?愤恨?
安知珺不想去了解她的心情。那般恶毒的人,本就不是寻常人能揣度的。
“还有啊,那日三爷可厉害了,据说当铁卫赶过去的时候,三爷已经一个人将地下室的刺客全都除掉了,巡防司的人找着暗室入口时,见三爷浑身血淋淋的,杀气腾腾,仿若煞神凶鬼立地临天,都吓了一跳呢。”柳梅佩服道,那李信也在现场,比划着跟她说的时候,一脸自傲。
“不是说三爷自小病弱的么?怎么还能修得这般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