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知珺咬了咬唇,乖乖不动了。
裴彬将药涂好,而后扯了一段干净的白纱,扬起来在手上一抽,轻轻地给她贴上,绕着额头围了四圈,在脑后结了起来,这才托起她的下巴,认认真真道:“蓁蓁不会变丑的,伤口会好,斑痕会消!”他得进宫找皇后要最好的祛疤药膏,务必不让蓁蓁留下一丝伤疤。
“太医不是也说了么?好好养伤,日后痊愈后便不会见疤了!”
“万一,便是好不了了呢?”安知珺担心。
“便是好不了……”裴彬抚了抚她的泪脸,修长的手指擦拭去掉落的泪珠,“便是好不了了,蓁蓁还是我的娘子,我不嫌弃。”
安知珺破泣为笑,心头那股不安却还是没消。
“别胡思乱想。”裴彬的视线落到了她那截雪白的脖颈上,看着那刀剑划过的伤痕,眉间拧了拧,伸手,按在上面抚了抚:“疼么?”
安知珺侧头去看,微微摇头:“不疼了。”
“身上,还有别的伤口么?”想到她被摔在那般污秽的地上,不知道还摔伤了哪里,裴彬眉头便隐隐地跳了跳,费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心头的怒气。
他的蓁蓁,竟受了那般大的委屈。
明惠郡主,当真该死!
裴彬避过她头上伤口那一侧,将她揽起来放到了罗帐里。
“夫君?”
“让夫君看看,身上哪里还有伤,一并处理了。”
安知珺躺在被衾上,看着他俯身上来,挑起衣带,伸手去拦:“没有了?”
裴彬动作一顿:“真的?”
安知珺垂下眼帘,“便是有,也让白汀处理过了。”梳洗的时候见着身上摔的淤青,早涂了药膏。
裴彬没再继续,捞过人在怀里,躺了下去:“伤在哪儿?”
安知珺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几处,裴彬眸光眸光一暗,小心不碰触到,轻轻揽住了她的腰:“累么?”
“嗯!”自然是累的,昨天夜里受了那么一遭,而后又等他那般久,压根儿没合过眼。
“那好好歇歇,这几日呆在屋里安心养伤,别的,什么都别想。”
他就是不说,她也只想窝着,不想出去,头上那么大的伤口,难看死了。安知珺嗯了一声,在他怀闭上眼睛,而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