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踏入秦彻这座如同白宫般的宅邸时,你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会以这般姿态归来——孑然一身,除了这身皮囊,再无他物。
手机、警服、连同过往身份的一切凭证,都成了那场“金蝉脱壳”戏码的道具,被留在了燃烧的废墟里。
此刻,你穿着秦彻为你准备的、剪裁合宜却质地陌生的衣裙与鞋履,沉默地坐在驶入地库的车内。
布料包裹着身体,也包裹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与过去彻底割裂的虚空感。
电梯升至一楼。
门扉滑开,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你脚步微顿。
连阿尔伯特在内,十四位身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,如训练有素的仪仗队,在大厅中央列队静候。
不同于上次的擦肩而过,这一次,每个人都向前一步,以无可挑剔的姿态向你躬身致意,清晰而恭敬地报上自己的名字与职责。
那一声声整齐划一、训练有素的 “太太好”,像细密的声浪,瞬间爬满了你的脊背,激起一层细微的战栗。
许绍文上前一步,对站在首位的管家阿尔伯特微微颔首,语气公事公办却带着托付的意味:“先生明日抵港。我这边还有些亟待处理的跨国事务,这里,就劳你多费心了。”
阿尔伯特单手抚胸,优雅地欠身,声音平稳如常:“许先生请放心,一切有我。”
目送那个忙碌的身影消失在门廊,大厅里只剩下你和阿尔伯特,以及那份挥之不去的、被过度关注的拘谨。
你转向他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,却掩不住眼底那丝探究的锐利:
“阿伯,”你用了这个他自己提出来的略显亲昵的称呼,试图拉近距离,“跟我交个实底…秦彻他,在香港没有私生子吧?”
话音落下,阿尔伯特执白手套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,单片眼镜后的眸光也瞬间凝滞,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,但涟漪只在一刹。
他迅速调整呼吸,背脊挺得愈发笔直,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得体微笑:
“太太真是幽默。先生的生活规律得像瑞士钟表,他的每一分钟都精准分配给事业与责任,您和那五只可爱的小猫,是例外当中的例外。”
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