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紧绷又极力维持镇定的样子,忍不住轻笑出声,那点刻意营造的锐利也随之化开:“别紧张,阿伯。”
你摆摆手,目光坦然地扫过这奢华却冰冷的大厅,“我只是想确认一下,这栋房子的主人名单上,除了秦彻,是不是…就只有我了?”
他显然松了口气,紧绷的肩膀线条柔和了些许:“是的,太太。先生目前的直系亲属,仅有远在瑞士疗养的老先生一位。” 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老先生已近十年未曾踏足香江了。”
他微微倾身,声音压得低了些,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恭敬:“秦先生的作息…异于常人。通常凌晨一点方归,清晨六点便已离开。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,您才是这房子真正的主人,拥有绝对的支配权。”
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目光投向通往楼上的旋转楼梯:“他的房间在哪一层?”
“三楼,最东侧的主卧套房,太太。”
“他那套猫头鹰作息,”你蹙了蹙眉,语气带着点不容商量的果断,“太扰人清梦了。帮我把一楼最西侧那间客房收拾出来,以后我住那里。”
这选择,无异于在地图上划下一条清晰的对角线,将彼此的空间距离拉到最远。
阿尔伯特执手套的手在身侧微微一顿,镜片后的眼神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与…或许是一丝赞许?
但他面上分毫不显,只是再次优雅地躬身,声音平稳如初,听不出任何波澜:
“好的,太太。我即刻安排。”
深夜十一点,越洋电话的蜂鸣划破了书房的寂静。
秦彻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听不出情绪:“现在那边什么局面?”
“先生,关于爆炸案,史密斯博士的手笔很干净,警方目前没有发现技术性破绽。”
“其他人呢?”
“那位老人家听闻‘噩耗’,急发高血压,已被我们安插的‘路人’及时送医。目前体征平稳,黎深医生在旁照看。”
“沈星回先生向警务处申请归队调查此案,被沈处长驳回了。”
“祁煜先生…似乎打击过重,当夜入院。他的经纪人唐知理正在积极联络私家侦探。”
秦彻在电话那端似乎轻笑了一声,带着一丝冰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