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也不要回来了,老子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倩兰原谅他吧,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她唯一的孩子活活被世俗逼死
程连松僵硬的手臂缓缓环住儿子单薄的肩膀,掌心传来的热度烫得他眼眶发酸,他拍了拍程忠义的肩膀,随后缓缓站起身,步履艰难走到门口离去。
子时三刻,木门被踹开的巨响惊得程忠义猛得坐起,月光勾勒出程忠叔魁梧的身影,看到这个素来暴躁的兄长,程忠义下意识瑟缩了一下。
“听说,你要被逐出族谱了?”
程忠叔皱眉看着他,目光扫过程忠义凹陷的脸颊、凌乱的鬓发,最后落在床头褪色的戏服上。
“为了个戏子?!”
他的声音冷硬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程忠义垂眸:“嗯”
“糊涂东西!”程忠叔突然大步上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。
程忠义被迫仰头,正对上兄长泛红的眼眶:“为了个戏子,连祖宗脸面都不要了?”
“三哥,他不是”
“砰!”
程忠叔转身狠狠踹翻一旁的圆凳,瓷碗碎裂的声响里,他背对着程忠义:“明早卯时,去祠堂把族谱上你的名字描黑。”
顿了顿,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:“忠义,你自幼在长安锦衣玉食长大,外面的日子不是好过的。你要是现在反悔了,族老那边三哥替你去求情。”
程忠义默默摇头:“三哥,我不会后悔的。”
“你!”程忠叔攥紧拳头。
终究他重重叹了口气:“都怪我,那日我就该一刀劈了他!”
木门被重重甩上的刹那,程忠义听见兄长压抑的哽咽顺着门缝钻进来。
程忠叔走后不久,房门被悄悄推开一角,应琼华走到床边看着程忠义憔悴的面容,眼底泛起心疼的涟漪,她缓缓伸出手轻抚他的额角。
“忠义,婶婶打你那一下还疼不疼?”
“婶婶,相比你的军棍,那一巴掌算轻了。”程忠义笑着抹去她眼角的泪花。
应琼华闻言轻轻打了下他的手,嗔怪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贫嘴。”
她在床边坐下,握住程忠义的手:“你这死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