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孽勾结,信笺虽被他吞了,但这铜哨和钥匙……”
姜婉捏着铜哨,哨口还沾着管事的唾液:“钥匙能开哪儿的门?”
“是库房偏殿的锁。”陆景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他握着盏琉璃灯,灯影在他眉间投下冷硬的弧光,“那偏殿直通太液楼后巷,是当年修建的秘道。”
绿萝惊呼:“秘道?难道他们想从那里潜入?”
“不止。”陆景渊展开从张管事房里搜出的仪程簿副本,“你们看,合卺礼的流程被篡改了——本该用桃花酿,却改成了西域葡萄酒,而葡萄酒的酒坛,就存放在秘道入口的库房。”
姜婉猛地想起什么,从匣中取出前日收到的匿名信:“勿用西跨院井水。西域葡萄酒需用井水勾调,他们怕是在酒里下了药!”
陆景渊握住她的手,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:“张管事想借改吉时引我离席,再通过秘道调换毒酒,让你在合卺时出丑。”他转头对周先生说,“去把钦天监的冯大人请来,就说本世子要当面核对吉时。”
寅时三刻,钦天监冯大人捧着皇历赶来,胡子上还沾着夜露:“世子爷,下官昨日分明批的是巳时三刻,不知为何会传出未时的谣言……”
姜婉将张管事的仪程簿推过去:“冯大人请看,这篡改的笔迹,像是出自何人之手?”
冯大人眯眼细看,突然拍案:“这是下官副手的字迹!那厮前日称病告假,原来是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。”陆景渊冷笑,“冯大人且回,明日婚礼,还望您亲自监礼,免得再生事端。”
等人离开,姜婉望着窗外的残月,轻声道:“景渊,你有没有想过,为何所有阴谋都指向婚礼流程?仿佛对方很清楚我们的软肋。”
“因为内鬼不止张管事一个。”陆景渊从暗格里取出个檀木匣,里面装着七枚不同样式的铜哨,“这是近三月来,在陆家下人中查获的姜柔信物。张管事不过是个幌子,真正的大鱼……”
“在仪程簿的总撰人里。”姜婉接口,“听说总撰人是三房的远亲,名叫……”
“陆明诚。”陆景渊说出这个名字时,语气里带着刺骨的冷意,“三房为了架空我,竟与政敌、薛家勾结,妄图在婚礼上制造大乱。”
姜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