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住他的手,感受到他掌心的颤抖:“明日婚礼,我们就用这篡改的仪程簿,让他们自投罗网。”她取出支银簪,簪头刻着“验”字,“这是任瑶郡主送的验毒簪,合卺时我会假意推辞,用它检测酒水。”
陆景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:“苦了你,本该风光大嫁,却要处处设防。”
她摇头,将簪子别在发髻上:“只要能与你相守,这点辛苦算什么?再说……”她望向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,“任瑶郡主的铁骑已守住秘道,周先生的暗桩遍布库房,他们插翅难飞。”
卯时初刻,张管事躲在西跨院墙角,望着手中的新仪程簿得意冷笑。上面用朱砂批注着“未时合卺”,旁边还有陆景渊的亲笔签名。他摸了摸腰间的铜哨,盘算着等调换毒酒后,如何趁乱从秘道逃走。
“管事好兴致,这么早就来查看流程?”姜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她身着华服,在晨光中宛如谪仙,“今日吉时,劳烦管事亲自喊礼,务必让宾客都记住这‘难忘’的时刻。”
张管事浑身发冷,却不得不弯腰应下。他没看见,姜婉转身时,与陆景渊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——那本新仪程簿,早已被替换成了假的,真正的吉时,依旧是巳时三刻。
巳时,婚礼准时开始。姜婉在任瑶的搀扶下走向正厅,余光瞥见张管事站在乐师席旁,手中紧攥着铜哨。她暗自握紧袖中的验毒簪,听着陆景渊在身旁低声道:“别怕,我在。”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张管事的声音响起时,姜婉注意到他袖口的残梅纹样格外显眼。她与陆景渊对视一眼,后者微微点头,示意一切按计划进行。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堂下突然传来骚动,周先生带着顺天府尹闯入,直指张管事:“拿下这个内鬼!他私通外敌,妄图破坏婚礼!”
张管事脸色煞白,吹响铜哨,却见冲进来的不是同伙,而是任瑶的铁骑。他这才惊觉,铜哨早已被调换,吹出的竟是“抓贼”的信号。
“合卺礼——”
姜婉接过陆景渊递来的酒杯,用簪子轻点酒面,银簪立刻泛起黑光。她故作惊慌地打翻酒杯,任瑶趁机拔剑指向库房方向:“有刺客!保护世子妃!”
随着任瑶的号令,铁骑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