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郭嘉刚要开口,王镜已坐在他身侧,抬手按住他肩头,掌心温度透过单衣传来,“奉孝又要我喂不成?”
郭嘉轻咳一声,眼尾泛红,“岂敢劳烦主公,是嘉失了分寸。”
说罢,他强撑着坐起,伸手去拿那盛着汤药的青玉碗,双手捧起,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。药汁入喉,苦涩瞬间在舌尖蔓延,郭嘉微微皱起眉头。
王镜的笑意慢慢从眼底晕染开来,下一瞬,她偏过头,轻轻吻了上去。
郭嘉一怔,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牙关。
王镜的手搭在他的肩头,身子前倾将他抵在榻边。郭嘉只得向后仰去,小臂向后撑住自己的身体。
此刻,屋内安静极了,只能听到呼吸声与偶尔传来的几声咳嗽。
良久,王镜才缓缓松开了他。
郭嘉的眼中像是蒙着一层薄雾,他的呼吸还未完全平复,胸膛微微起伏着。
他情不自禁抬手,修长的手指抚上王镜的手背。
他的指尖带着些许微凉,指腹摩挲而过。
王镜盯着郭嘉的唇瓣,又凑上去,小鸡啄米般在他唇上亲了好几下,声音带着几分调侃:“够了吗?这下满意了吗?”
郭嘉垂眸不语,额头相抵,鼻尖轻蹭。
王镜叹道:“军师,人心不足蛇吞象啊。”
“是主公先欺负嘉的。”郭嘉抗议道。
王镜闻言笑了笑。她伸出手指,点了点自己的唇瓣。
“那药确实苦,比黄连还苦三分,现在我的嘴里也都是药味。”
郭嘉眸光微动,轻声说:“那下回嘉含了饴糖,主公要试试吗?这样,定不会苦了……”
他一边低声呢喃,一边抬眼望向王镜。
王镜轻轻抽回被郭嘉握着的手,脸上笑意渐收,神色转为认真,抬手整理了下鬓边发丝。
“先谈正事。若是足智多谋的奉孝此番出谋划策十分得当,向来赏罚分明的主公往后定会更加倚重你,重重犒赏。”
郭嘉听闻,不禁莞尔,他旋即坐直身子,全然没了方才病中的虚弱模样。
“主公如今据有江东要地,根基已然稳固。可若要彻底掌控江东,眼下只差庐江一郡。取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