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非为扩地,实为锁江。得此郡则江东门户闭合,进可争衡天下,退可划江而治,铸就江东铁壁。”
他微微一顿,轻咳两声,缓了缓语气又道:“庐江太守陆康,表面上受制于袁术,实则与袁术不和已久,矛盾颇深。或可利用这一点与之和谈,若计策得当,说不定可不费一兵一卒,便能将庐江纳入囊中。”
王镜道:“若与陆康和谈,即便不费刀兵拿下庐江,此事也定会被袁术知晓,届时岂不是直接与他起了冲突?
袁术此人,心胸狭隘又野心勃勃,此前便对我有所忌惮,如今若因庐江之事与他正面交锋,恐怕他会联合周边势力来对付我们,我军虽有实力,但同时应对多方,也难免会陷入困境。”
郭嘉继续侃侃而谈:“主公,待与陆康和谈成功,便可着手下一步计划。我们佯装对庐江发起猛烈攻击,动静闹得越大越好,务必让袁术深信陆康危在旦夕。袁术向来好大喜功,又视庐江为自己的势力范围,必定不会坐视不理,定会派兵救援。”
他拿起案几上的棋子,模拟着行军路线,边摆边说:“我军提前在袁术援军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,待援军进入包围圈,我军便截断其前后通路,一举将其歼灭。
此时,袁术那边必定阵脚大乱,便是我们反攻九江的绝佳时机。我军趁势长驱直入,攻打九江,袁术腹背受敌,麾下将士又刚遭重创,必定难以抵挡我军锋芒,九江唾手可得。”
王镜脑海中不断推演着郭嘉所描绘的战局,片刻后,她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赞赏。
“奉孝真乃吾之良辅也!”
郭嘉略一拱手,“全赖主公信任,嘉不过略尽绵薄之力。待拿下庐江,再谋九江,主公霸业可期。”
他唇角微勾,这一笑当如春风拂冬雪,“愿嘉这一副残躯,还能陪主公下完天下棋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