宪兵队特高课办公室里,小林少佐将伪造的军统密码本浸入显影药水,第三十七页“和族复兴”四字周围的墨点显露出太平路22号的地理坐标。
沧口机场的信号车突然警铃大作,三辆三轮摩托载着ur-8型测向仪冲出铁门,轮胎在湿滑的路面划出交错弧线。
操作员额头渗出冷汗,旋转的黄铜刻度盘显示电波源正沿胶济铁路移动。
这里一直有革命党游击队活跃,他们早就想搞清楚那些黑暗里的秘密。
突然,所有仪表指针疯狂颤动,伪装成运煤列车的移动电台释放出全频段干扰杂波。四方机车厂体检室内,穿白大褂的军医将结核菌素针剂推入眼前华国青年的静脉。
“阳性反应者需要隔离观察。”他身后的屏风后,两名朝鲜藉看守正往注射器里填充淡黄色液体。
厂区东侧的转运月台上,七百名青壮年被铁链串成长队,月光照亮他们背后用红漆标注的「鞍山昭和制钢所」字样。这说明他们来自遥远的华国东北。
即墨渔市弥漫着海腥气,丸荣水产的冷藏车后门缓缓升起。穿胶皮围裙的工人将成箱的鲅鱼卸下,没人注意到鱼鳃处细小的注射孔。
十公里外的天主教堂内,神父打开雕花铜炉准备熏香,藏在玫瑰花窗后的加压罐正将液态芥子气雾化成淡紫色烟尘。
八大关别墅地下室的白炽灯下,军医中村戴着橡胶手套,将跳蚤放进特制离心机。
“紫外线照射四十分钟,保留传播能力但延迟发病。”他小心地用《青岛新报》包裹培养皿,报纸头版的「皇军慰问灾区」标题在荧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