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笠不确定何忠良这么做的效果,但是觉得可以试一试,于是大笔一挥,批了五百块钱法币,让他试试效果。
何忠良马上联系劳拉·菲舍尔,请她在枪炮玫瑰西餐馆吃饭,然后把情报给她看。
劳拉·菲舍尔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女人,金发碧眼,衣着得体,但是算不上时尚。
何忠良记得认识她的时候,她说过,因为对现实极度不满,难以在德国本土生活下去,所以才一路辗转到了华国。
她接过情报,边吃边看,可是看了几行,饭就吃不下去了,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。
“劳拉小姐,我出五百块钱,如果可能的话,我希望能在贵报见到对于这些耸人听闻,丧心病狂的事件的正确描述。能做到嘛?”
劳拉·菲舍尔放下情报,拿起红酒灌了一口,等情绪慢慢稳定下来,缓缓说道,“我可以试试。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,这应该是谍报组织截获的正式情报吧?这种东西即使是以转载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的报纸上,也不大合适,会给我和我们的报社惹祸的。”
“作为媒体,你知道,我们有多种手段可以知道真相,但绝不该是情报。那意味着媒体的性质改变了。我们的报纸是时政类的综合性报纸,要讲究时事和新闻性。我想我们可以变通一下,以记者暗访的形式,记录下这惊人的内幕。”
何忠良耸了耸肩,双手一摊,“你看着办吧,我可以先付你两百块,要多久能看到你的样稿?”
劳拉·菲舍尔看看手中的情报,沉吟道,“明天吧,最迟后天,你可以看我的样稿。”
两天后,二人再次在枪炮玫瑰西餐厅会面,劳拉·菲舍尔带来了她写的文稿:
青岛台西镇乌云密布(一九四〇年五月)
德国造k7干扰器的蜂鸣声穿透薄雾,台西镇九座监测站的天线阵列如同钢铁荆棘刺破天际。
胶州湾方向的海雾中,伊-27号潜艇舰桥上的发报员正调整st-3型加密机的转子。
这里是华国,德国军人正在配合日本军人演练海军科目。
但实际上,这里隐藏着惊天的秘密。
凌晨三点的青岛山发射塔准时投射出三组五位气象代码:实际对应潜艇编队坐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