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惊雷在我耳边响彻。
“白总,你好。”
他说这四个字时,手在我腰侧紧紧握住,似乎提醒我别再轻举妄动,静听他语。又占尽地利地轻吻我一下。
我靠在他肩侧,无奈地将一字一句全都听到耳朵里,听到心里。
“你是谁?”
天龙略带疲惫的音调传来,依然那么沉稳,但我听在耳里,真想落泪。
我究竟是出于木已成舟的无奈?
还是力不能敌的胁迫?
或是男女之间情事的本能?
我追随灵魂的自由,不逃避、认清现实。这背叛只是自我意识的发挥?
“不用知道我是谁,”
南正安面色波澜不惊,语气再悠悠平淡,却也掩不住内涵的恶毒之意。
“廖冰然正在我身边,昨晚她睡在我床上。”
“而我要娶她,你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无形的道德信徒,身后带有小天使的洁白翅膀,将我提掇而起,扯上屋顶,那里有准备好的乌木质地坚硬百年不朽的十字架。
他们手持铁锤和长钉,要将我的身体,一点点的钉进木柱……
一点点地钉进去……
我咬牙切齿,双眼喷火,几乎要从旁怒啃他几口才要罢休。
不用口若悬河,只需言简意赅,但言语间所内涵的羞辱与目中无人,意味赫赫而成。
那端的天龙,是否正身历千刀万剐的煎熬?
对一个男人而言,没有什么比这种被夺所爱的深仇大恨更令人羞耻的了。
每个字都像一把飞刀,一矢中的、命中要害。霍霍地形成飞舞的团团杀气而去,将那原本憨厚、忠信的一颗心笼罩,肆意刻下缕缕惊秫的伤痕。
究竟他是在千刀万剐他?
还是在凌迟处死我?
嗫齿挣扎,却被他揽得更紧。
他眉宇紧皱,一边凝神静听那边的反应;一边却是转脸过来,对我施以警告恐吓的厉色。
目光如刀,深深刻在我梦想脱壳游离的灵魂上,只手却扶持住我摇摇欲坠的身躯。
飘摇不定的心绪,忽明忽暗,被‘地老天荒已毁在我手里’的现实击中,已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