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问问谁来电?”
“谁?”
动如脱兔,敏捷的思维立时感到:他笑里藏刀,似乎包藏祸心。
“你前夫。”
他吐出三个字,语气不咸不淡。
审视着我遽然变色的脸,肆意玩味着我的不安,按兵不动地听着手机铃声,一声、两声。
他知道天龙的号码?
我低下头默认:我早该想到的。
“你接,还是我接?”
他不怀好意地笑着问。
我已呆傻而立,不知该逃还是该面对。
我太笨了,第二点我早该想到的:天龙一定会回电,刚才那样一个暗示意味颇浓的匿名去电,他不靠心有灵犀,也能猜到是我。
我怎么会如此掩耳盗铃?
对上南正安那挑衅意味愈发浓烈的双眸,我感觉现在面临的,真是前无古人、后无来者的一场挑战。
多年来生活安定的我,现实中远离恐惧的折磨,对诱惑心无旁骛,但依然认同这是史无前例的挑战。
这两个男人终于见面了,为我这样一个道德败坏,在良心的天平上左摇右晃的女人。
即将开战。
那边会否口诛笔伐?
这边是否血流成河?
这两个人都有着人性中少见的理智和冷静,那么会怎样面对这场祸事,又将如何面对?
我知道每个人都无心责备我,都不会想到责备我。
但就是这一点让我更受良心的谴责。
“我来帮你。”
他沉毅却冰寒冷峭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,融化了那丝冰霜,却丝毫不见如临大敌的神色。
还是,他真的将夺人之妻的恶性融会贯通到心安理得?
我摇摇欲坠的良知行将崩溃,几欲奔逃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他伸手紧紧钳制住我的腰,令我动弹不得。
我暗暗挣扎,却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声“喂”,钉在当地。
他接通了电话,放在我与他的耳朵之间,姿势亲密得如同连体婴。
唇含着暧昧的呼吸,却在我脸侧游离,似乎尽情挑逗,又或刻意折磨,唇瓣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