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无疑。
脑袋象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咒,似有电流从那道头箍流传到整个脸面,发热发紧,也有着瑟瑟发抖的窒息。
我冷静下来,有了木已成舟的无力,也很想知道——天龙会说什么。
但是他愤怒或是伤心,对我都已无所谓了。
我的沉重心事,如海洋之上的巨轮,海面惊起浪涛的轨迹,不会在浪过后归于寂静无声,心上碾过的尘埃,绝不能轻而易举地随风飘散。
而什么都没有,天龙挂了电话。
没有我想象的一切,就象下完一盘旗鼓相当的棋,变成了亘古永恒、黯然神逝的沉默。
南正安放下手里的电话,脸上的凝思神色不收,似乎在揣测、回味什么。
“你尽管玩,”我甩掉他钳制站起身,用轻描淡写的表情掩饰心中的不安,动作却是标准的欲行告别礼。
“明天我还要上班,一会我该走了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后路被我断成这样,你还妄想他会收留你?”
他眼里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。
“不收留,我也有地方住。天下之大,并非无我容身之地。”
对被扫地出门的前景已是心知肚明,但我心甘情愿领罪。离婚因我背叛而起,关于财产分割、羞辱怒骂,任何要求任何回应,我都答应笑纳。
“还想逃?”
他扬起唇角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,“我不会再让你如愿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被他的冷笑激怒,总觉那目光看我时,就像已被他攥在掌心,吃定了,让我很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