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谁打狗撵鸡呢?”
风逸之疼得龇牙咧嘴:“自然是我!是我,是小的要为胡女侠打狗撵鸡,胡女侠说东,我绝不往西。”
“嗯,乖。”胡枝音松开他的耳朵,拍了拍他的脸,跟逗猫狗似的。
风逸之居然还腆着张脸蹭了蹭少女的掌心。
林惊鹤忍俊不禁,倏地展开折扇,掩住半张面容:“风兄,确实很有招数。”
风逸之尴尬挠了挠头。
“什么招数?”胡枝音好奇问了一嘴,左看看、右看看。
风逸之心中一个咯噔,拼命朝唯一知情人挤眉弄眼。
林惊鹤看热闹不嫌事大,本准备直接直接拆穿,可往胡枝音身旁一扫,并未看见那道心心念念的白色身影,笑容顿时收敛。
他手中折扇“啪”地合拢,声若玉碎:“阿怜呢?”
“不就在旁边吗?”胡枝音下意识道,扭头却看见身旁空空如也,瞳孔一缩,“不是,阿苓呢,她不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吗?”
风逸之长眉微拧:“别着急,到底怎么回事?”
胡枝音有些恍惚:“阿苓刚才说你们走的有点慢,就提议折返回来与你们一起走,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?”
“分头找。”他话音未落人已在三丈开外,鹤氅掠过处雪浪翻涌,“艳雪楼汇合。”
艳雪楼便是花神节献舞之地。
艳雪楼飞檐下的铜铃在风雪中叮咚作响,这座雕梁画栋的戏楼此刻裹满冰晶,恍若琉璃砌成的仙宫。
这里原是一座戏楼,外面垒搭着一座巨大的戏台子,后来专门用来举办花神祭舞。
楼前人头攒动,呵出的白雾在寒风里织成朦胧的烟纱,都在期待着花神之舞。
而后台重重锦帷后,粗粝的咒骂声正割裂着暖阁气氛。
新月城花神节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,每年选的花神都是擅长跳舞的貌美女子,经过层层选拔出的最出类拔萃的一个。
新月城女子皆以选上花神为荣耀。
至少在五年前是如此。
可自从五年前城主变成荒淫残暴的大魔头时,成为花神的女子无一例外都会被强抢进城主府,最后尸骨无存,因而根本无人想成为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