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的花神都是从乐坊等地硬挑选出的,大多都不情不愿。
“便是打断腿,今日你也得给我滚上台!”管事掐着少女下颌。
“不,我绝不!”
今年的“花神”蜷在妆台角落,头饰珠串随着抽泣簌簌颤动,胭脂在泪痕里晕成斑驳的血色。
管事忽然松开手,头疼地摁了摁眉心,她既然油盐不进,那就别怪他采用强制手段了。
他目光陡然变得阴狠,给旁边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递了个眼神,而后两人便拧着拳头朝“花神”走去。
不能真动手,吓唬吓唬还是可以的。
果然,扮演花神的少女先前还硬气得不行,在看见那两个大汉狰狞可怖的表情时,俏脸顿时染上了惊恐之色。
少女瞳孔收缩,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。
管事阴恻恻开口:“若你不愿意上台,那就——”
“既然她不愿,那就我来吧。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一道轻柔好听的女声打断,但并不是来自那个扮演花神的少女。
管事奇怪看过去,却看见另一个已作花神打扮的陌生少女。
她盈盈一笑,如珠玉生辉:“由我来献舞,可还够格?”
管事怔怔望着这个不速之客,而后抚掌大笑:“够,够,自然是够格!姑娘便是当之无愧的花神!”
白苓广袖轻扬,指间忽然多出支并蒂月季:“那还不带我上台?”
管事大喜过望:“好,姑娘请随我来。”
楼外风雪渐急。
在喧闹的人群中,胡枝音还魂不守舍的:“你说,阿苓到底去哪了,不会被什么歹人掳走了吧?”
“呸呸呸,莫要胡说。”风逸之将貂裘往她肩上拢了拢,又递给她一串糖葫芦,“林兄不是去找了嘛,你且放宽心便是。”
胡枝音接过糖葫芦,但没什么心情吃,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修挺身形走来,眼睛一亮:“林师兄,你找到阿苓——”
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只因林惊鹤是独身一人。
青年嗓音浸透寒意:“我寻遍了全城,都没有她的踪迹,想来她应该就是来了这艳雪楼。”
“在这?”拿着三串糖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