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像极了剥开的皮肉,“怎么办,我现在觉得那些月季一点也不漂亮了?”
“杀了那城主就漂亮了。”胡枝音抱剑冷笑,红线攒成的剑穗随风摇摆。
她随手把马尾扒拉到身后,利落抬腿:“走吧,去看看那大魔头究竟长什么样。”
风逸之抬脚要追,却见林惊鹤仍驻足雪中,雪白鹤氅衬得他眉目如画,唇角噙着三分玩味的笑
他不由得问:“林兄,你难道不难过吗?”
林惊鹤漫不经心垂眸:“难过什么?”
风逸之:“如此姝色竟是血肉浇灌,岂不可惜。”
“对某来说一般无二。”林惊鹤轻笑了声,“某只喜爱白玉簪花,于某眼中,除却白玉簪花,余者皆与枯骨无异。”
“咦——”
风逸之夸张地搓着手臂,“阿苓说最喜欢白玉簪花,你就说你也喜欢,林兄你可真是够肉麻的。”
林惊鹤淡笑不语。
白苓耳尖蓦地染上薄红,但还是装作没听见。
她从他身侧匆匆掠过,快步追上前面的胡枝音,坠在发尾的玉簪花铃铛泠泠作响。
她自以为还算自然,可在旁人看来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。
风逸之望着少女仓皇背影,肘尖撞向身侧人,揶揄道:“林兄,看来你还没哄好阿苓妹妹。这追妻之路,任重而道远啊。”
他挑眉笑得促狭,“要不要兄弟教你几招御女心经?”
“不必。”林惊鹤慢条斯理掸去宽袖上的浮雪,“风兄先顾好胡师妹吧。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胡枝音她听话得很,向来对我言听计从的。”
趁人不在,风逸之说大话不打草稿,“我说往东她绝不往西,我说打狗她绝不敢撵鸡,乖得很。”
风逸之笑得邪气横生:“林兄,你当真不要我教你几招?”
林惊鹤轻轻一哂,眉峰微挑,意味深长:“风兄,你确定?”
“当——疼疼疼……谁啊!”
风逸之大话还没说完,右耳骤然剧痛,愤怒转头却看见神情玩味的红衣少女,顿时就老实成一只鹌鹑。
他缩了缩脖子。
胡枝音俏脸艳若桃李,声线却凉凉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