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月隐行,新日欲出。
最后一抹银光照在她的身上,光透过她身上的薄纱,她完全变了个模样,红色的瞳,尖尖的牙,雪色的长发披在肩上,眼里木然无情。
含凉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司协本在放空,略带倦意地抬眼去看,转而目光沉重明了。
“在适应鬼魅的身份。”
银光收回。
她一时回神,来不及多想,微风已将她的衣袖吹鼓,提着裙摆,她就肆意狂奔在长街上。
“她竟然在跑?她不是仙女国的帝姬?竟然会这么不管不顾地跑?”
长庆街末尾,是烛火长明一夜的帝姬府。
“为家国所累,子民难道会置喙无教不成?”
此言一出,空气中有一瞬凝结。
为家国所累,还被子民置喙的人不就是司协。
“若你无事,回客栈待着。”
“我不去,写镜大人说了,大人您的身边最安全。”
“金玄含凉!”
“我在!”
“滚。”
“恕难……从命……”
在嘴皮子上,司协不愿与他多说,他也未注意到司协渐渐暗下去的脸,还是明目张胆地将一双眼睛随着简生而去。
“她与写镜大人倒是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哦?几分……”
“五分吧,写镜大人比较好看,她这是要……”
司协渐觉烦躁,合上双目后,不动声色间,微动手指,含凉就被几个咒术捆住。
深海潜底——大漠荒渊——静!
他恰如一只木偶。
“终于静了。”
“她回她的家,与你何干?”
带着眼底的满意,司协隐形后,独自闭目养神。
永安帝姬府。
她回了玉苑,已经有人在等她。
“何故彻夜不归?”
青钿坐在凳上,话音刚落,四周便有下人点燃烛火,身侧一位将手中厚袍披在简生身上,而后一行人有序地一一退去。
她双目圆瞪,有一瞬被黑夜吓到,后渐渐平息内心的波折道。
“姨母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