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帮我练胆量？”
“嗯？”
堂中人只在寝衣外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袍，一看就是收了她回府的消息后，匆匆赶来。
“姨母，我知道错了，我正有事同您说。”
青钿摇摇头，正是初春，寒气未减，再开口时她便忍不住咳嗽两声，脊背也佝偻起来。
“您别生气了……”
简生轻拍她的背脊替她顺气。
她抬手叫停，正色道:“你不去灵集，为何让青衣替你？她被诸路灵修比试不成，将你已经许给了三十户人家了！”
“什么？我从未去过灵集，我也不知道灵集比试是做什么的？对了，我今日的行头都给了青衣，我叫她帮忙拿着的，应该是他们……错认了……”
简生越说越心烦，桌上的确放着一沓子晃眼的红纸，叫人没办法不看过去。
青钿重重在那一沓红纸上一拍。
“他们错没错认，我不知道，可这玉冠印和聘书上是你没错，你叫我如何应对他们，是该将你分成三十份，放入棺材里，一份一份送还他们？”
“姨母三思，三十份万万不可为，我会处理的……”她急得眼里泛出泪光，跪在青钿脚边。
“可我真的现下有事询问您，请容我把话说完……”
青钿眸光一闪，打断她的话，起身便要离开。
“不必说了，已经不早了，我也该收拾收拾晨定。”
“姨母！血域的人又来找我了……”
她一顿，极为艰难地闭眼，沉息后说:“他们高贵于仙族，厉害于仙族，的确不能得罪。”
“没有，他们没有为难我，他们给了我血域红纱……然后告诉我，我是血域的血脉，姨母，是真的吗？”
青钿转身，她只看到了简生一双被眼泪覆灭的眼睛。
她说谎了，这并不是他们所说的话，这是她的推断。
“姨母不言，难道是真的……”
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眸中渗出，真的，并不只是她的话，还有她的能力，她读出的人心与所想，并不是虚能。
“简生，我……”
“您本就知道吗？那为什么不告诉我？一直以来，她叫我喊她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