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子略带歉意地说：“长栖殿下，汲悯大人近来愈发心思沉重，请殿下多包涵。”
她说话时，手腕处与脖颈上系着的红线随风摇动，代表她在族中治愈血脉的绿色瞳孔闪着亮光。
“不过，汲悯大人说的一定是真的，往后的事请殿下三思。”
她点头，面上尽是不甘。
“洗灵雨，为何我没听说过洗灵雨？若真是大浩劫前的预示雨，为何从未有人重视过？”
纯子听后，面上显露出诧异之色，她小心翼翼道:“殿下，纯子多言一句，十六年前，蓝水河畔的战役，予泱国是如何突然被逆风翻盘的，殿下可曾听闻？”
“予泱国，不是我娘亲父亲殊死搏斗的结果吗？予泱多莽夫蛮力，是娘亲聪明，以计谋取胜。”
说到最后，简生的眼里有些松动，对自己的话愈加怀疑。
“据我所知，那场战役之后，仙女武神在九重天诞下了殿下，彼时，作战之中，神君身怀六甲，灵力大不如前，而殿下也说了，予泱国莽夫蛮力，仙女娘子军如何占有上风？”
纯子点到这里，她才觉得有些站不稳，脑中夫子关于蓝水战役的讲解才逐步浮现在眼前。
“……我国大胜后，天降奇雨，先国主魂归九重天，诞下神女……”
“是天谴呐！”
“天不亡我仙女国人。”
……
她渐渐觉得脑子沉重，整理了一番，缓缓道出。
“夫子说的不对，两国力量悬殊，若真是父亲与娘亲合力抗敌，娘亲安好，便不会飞升成神，在九重天上诞下我与兄长。若是娘亲……”
她咬着牙，将两字极为艰难地道出。
“……死后……”
“仙女国才大胜。可那时候，娘子军已经没有胜算，姨母更是没有灵力抵抗……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“那场战役后，也一定有一场雨。所以洗灵雨并不是一场普通的雨，而是可以灭绝一个国家的雨。”
全部说完，简生已经站不稳，她呆愣地看看纯子的脸，那双眼里她没有看到质疑，再看看周遭的环境，犹如一片黑幕，印着她的心口生出怖。
怖使她清醒。
她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