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何朗被警官送到家时，第十次打开手机屏幕。
还是没有任何消息。
黑暗的客厅，他的脸被手机蓝光打亮。
红绳穿着的黑色珠子掉出来，前后摇曳。
“为什么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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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完口供，许信单独叫楼卓谈话。
她坐下，却沉默了。
楼卓看看她，警徽闪耀，安抚道，“没事儿了，我说过我们一定会抓住他。”
许信抬头看了眼他，又沉默了一分钟。
“我是想问我爸的事，上次你说起过，看来你比我清楚。”
“而且刚才林清向你汇报过我的记录。“
楼卓正色道，“我可以跟你详细说明当年金检察官的案子，但本次记录的其他内容，我不能透露给你。不仅仅是基于保密原则，我们不能将普通人牵扯进来。”
两次深呼吸后，她的眼睛微微红了，声音发颤。
“我本就已经被牵扯进去了。若不是这次把杀手抓了进去，谁知道我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受害者。”
她说得怨怼，又合理。
“你先告诉我，为什么你之前审讯的时候问我，相不相信父亲真的欠债？”
楼卓严肃地观察了会儿她的神色，才说出口。
“当年我曾参与过相关行动。本来收到线报：阳光电器——也就是现在的敦氏集团与庄氏会进行非法交易。但警方到场后，货没了，人没了，敦氏脱身，庄氏丢失近五千万黄金。”
“与此同时，有人匿名举报你父亲贪污，从你父亲办公室内搜出了庄氏持有编号的金条，以及一张五千万的欠条。因此传出谣言，是你父亲泄露风声，与敦氏狼狈为奸。”
“当时你的父亲早已消失，无人印证猜想。”
“金条？”
“是的。”
巨大的迷雾笼罩住她的思想，感觉一切都被掩盖了。
但一条条混乱的线索交织，她仿佛又摸到了雾内真相的边缘。
她拿出了另一条昨夜与顾何朗交换的线索——
意外得病的孩子，在楚沙海市医院相关医药公司工作，是边缘产业，有一批不明药品将与庄氏联名合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