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啦。全被你们拿走,东家问起,我也不好交待。”管事的着急地领着两人往一旁的侧门走去,边走边叮嘱道,“赶紧走吧,从桑山那边走,别和车队撞上了。有人问起,就说是铺子里裁剩下的碎锦,千万别说出去了。”
他翻了个身,躺在屋顶的背面静静地等着。
桑十四向他翘起了大姆指。
没过多久,车队慢慢驶出了院子。
一名管事模样的人从屋里走了出来,看到两人妇人蹲在地上挑拣大块的锦料,上前急声说道:“婶娘,赶紧装了就拿走吧。还选什么呀?平时家里能用得上这么好的锦吗?东家运锦的车队一会儿就到了,别给人看见了。”
两人目光一撞,异口同声道:“今年南诏要起兵。”
听到这声称呼,杨静渊竖直了耳朵。
这里地方不小,院子里堆着一大堆未织完的锦。两个妇人正提着两只麻袋,在锦堆里挑挑拣拣。
“是。”
杨静渊笑道:“自然是我和你一起去说。你别忘了,我现在是东川节度使大人的亲兵。我奉命查证。咱俩的关系不一般,悄悄给牛副都督透个信,他应该谢我才对吧?”
“真可惜了,一匹锦织了一半。”
赵修缘走进了库房,看了眼里面没说什么,掉头走了出去:“未织完的锦只有院子里这些?”
他偏过头,从移开的缝隙里看过去。
看三人走过拐角处,杨锦渊奔了出去。以他多年穿锦衣的眼光,直接扯了一块赵家最经典的锦塞进了怀里。他奔到窗户前一瞧,发现这处地方是织坊的库房所在。
赵修缘冷笑道:“我这个东家都不心疼,你心疼什么?烧!”
窗户上全焊了铁条,入口极小。门锁着。他想了想,退到后面的围墙处,翻上了屋顶。他趴在屋顶,移开了一片瓦。库房修得高,没有糊顶棚。揭开瓦直接能看到高高的房梁和库中堆了一半的箱子。从敞开的箱盖中能看到,里面装满了着用油布包着的成匹的锦。
桑十四和牛七娘自幼定亲,牛七娘今年及笄后,两人就成亲。桑十四点头道:“对,斗锦赛之后,十月十二成亲。”
管事心疼地看着这堆锦,鼓足勇气道:“二郎君,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