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批存货都运走了。织这些锦不容易,一月才织得一两尺,烧了是不是太可惜了?”
桑十四早等得望眼欲穿,见他回来急声问道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赵家取走了所有的存货,要送到哪里去呢?要不要跟上送货的牛车?杨静渊正打算离开时,又有人来了。
“东西都备好了?”
“是。”管事应了。
桑十四摇头叹息:“何止不织锦。赵家还运走了织坊库存的锦。定是藏在安全的地方,等战乱过后,再拿出来卖个高价。证据呢?”
被他一催,两名妇人哎了声,这才快速地将锦布直接扒拉进袋子里。装了满满一袋,还意犹未尽:“这里还有许多……”
赵家是商人,今年不想织锦,谁又能说他什么?就凭这块还带着丝线的残锦,就能和南诏起兵扯上关系?
一群人走进了库房,抬着装锦的木箱搬出库房。来的人多,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将全部的箱子都抬走了。
“说的有道理。不需要牛副都督相信,只要他谨慎一点,接回牛五娘,赵家一定警觉。说不定慌乱之下,能让我们拿到证据。”桑十四又想起一事,“我就拿着这块残锦去说?我怎么说?”
“赵家和晟丰泽定有勾结。知晓了战事。这时候买丝织锦只能白费银钱。所以赵家今年不织锦了。”杨静渊说道。
院子是四合院,他进来的地方是后门,前面还有一道大门。门口栓着两条大狗,正冲着院子叫着。
望着被烧毁的锦,赵修缘满意地说道:“打扫干净锁好织坊。留下看守的人,你回家休息些日子吧。工钱照结。等明年织坊开工你再回来。”
“是,小人亲自查过了,所有织机上没有一根丝。”管事恭敬地答道。
等到赵修缘走后,杨静渊从来时的路折返了回桑山。
桑十四指着自己的鼻子,口吃地说道:“你,你是让我……去告密?没证据,事涉两国邦交,牛副都督绝对不会相信。”
“烧。”
“可惜什么?织了一半还能给孩子缝件新衣。织了一尺半尺的,能裁出来做锦帕。就算只织了几寸,也能挑拣出来做条抹额鞋面。”
“明年织坊开工你再回来。”桑十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