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得久了，难免会引人注意。两人进了季家的商铺。
朱二郎一愣，抱拳长揖道：“是朱某错怪你了。”
桑十四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，击掌笑道：“季大哥一个人忙不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不过，我们可以找朱二郎打听。他这人最是热心，又有一群闲帮朋友。打听消息的事找他最好不过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季耀庭着实为难，他干脆坦白道，“家母身体不好。内人又有了身孕。染坊商铺我一个人忙里忙外，实在没有注意到其它事情。不过妹夫既然说了，我会嘱人留意赵家的动静。”
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？杨静渊一时说不出来。他倾听着周围的动静，慢慢地直起身，从后窗望了进去。
杨静渊取下了帷帽，抱拳行礼道：“朱二哥。”
店里只有他与掌柜季贵在。杨静渊飞快地掀起了面纱，笑道：“可有清静的地方说话？”
织锦大户不收新蚕丝，织坊开工不足。赵家怎么了？杨静渊和桑十四交换了个眼神，暗暗生出一点猜测。
杨静渊本来可以躲开，听到这话后垂下了手，任凭他一拳打在了脸上。
织锦所需时间长。就算赵家今年不想织新锦，也有未织完的锦。那些锦又去了哪里？
见杨静渊神秘地出现，季耀庭心里一惊，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，匆匆和季贵交待了几句，将两人让进了隔间，急道：“是不是英英出事了？”
“你怎么不躲？”朱二郎反而停了手，不愉地看着他道，“二娘孝中嫁给你，你为何都不来亲迎？也太欺负人了吧？”
打听赵家消息的事拜托给了朱二郎。杨静渊又问了赵家最大的织坊所在，和桑十四去了。
一见到他，朱二郎也不还礼，一只拳头朝着他就打了过去：“这一拳是替二娘打的！”
还未到正午，织坊里听不到织机开动的机杼声。整座田庄安静得像是没有人。这可是赵家最大的一间织坊。他想起朱二郎的话，赵家织坊开工不足，工人无锦可织都回家了。
三人寻了处草地席地而坐。杨静渊不敢说南诏定会起兵的话，只说晟丰泽欲谋季家秘方，和赵家勾结。
等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，桑十四和朱二郎并肩走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