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又声泪俱下地道歉——为了他曾经一时冲动捅死吴广川,导致真凶逍遥法外二十多年。
骆闻舟冷酷地说:“你相不相信,这就是事实。”
“孔维晨是清白的,”他说,“您放心,评烈士这事,我……还有小孔救过的同事,我们都会全力争取——您节哀。”
“哦,好好……”郭恒往下拉了一下衣角,好像觉得自己的左右肩不对称似的,用力活动了一下, 他额角露出一点虚汗, 语无伦次地叫住志愿者, “哎,姑娘, 他们都知道我要来对吧?也知道我是谁,你们跟他们说过了吗?”
骆闻舟本来是随口开玩笑,见他迟疑,突然回过神来,心里一疼——寻常人能脱口而出的“爸妈”,对于费渡来说,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。
志愿者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 可能还是在校生, 连忙说:“郭恒叔, 您放松点, 别这么客气, 喝水吗?”
也许要迈很久,一辈子那么久。
郭恒整个人一僵,连忙趁机喝了一口水润喉,听着主持人叫出了他的名字,同手同脚地走了上去。他接过话筒,目光扫向他的听众——这里是燕城大学的一处阶梯教室,学生还没开学,临时租用给他们。
费渡忽然出声说:“妈说这样能帮它面对现实,省得它总觉得自己只是毛长虚胖……”
骆闻舟扭头冲了下去。
杨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惊惶地睁大了眼睛,整个人发起抖来,下意识地摇着头。
他把手里东西一扔,鞋都没换就冲进了卧室——客厅、书房、卧室……阳台,都没有,难以形容的恐惧感一下攥住了他的胸口。
杨欣点了点头。
卢国盛被捕,顾钊案被猝不及防地翻了出来,张春久在市局内部扎的钉子基本全部暴露,他本人失去了消息来源,但他在市局多年,了解刑侦队的一切工作习惯,知道要查顾钊旧案,警方肯定要去找当年的几个关键证人,证人们自然已经处理干净、人间蒸发,警察只能去寻访亲朋好友——尹平身边早就有盯着他的人,只不过一开始,连张春久也没料到这貌不惊人的锅炉工胆子这么大,居然敢李代桃僵。
实实在在地看见人,骆闻舟长出了一口气,腿一软,急忙扶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