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。
“事发当天,我们的同事从尹平家离开后,两辆皮卡中的一辆缀上了警车,中途发现他们去而复返,同时老煤渣出逃,嫌疑人意识到不对,立刻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地打算灭口……”骆闻舟用尽可能轻缓的语气对孔维晨的家人说,“是我们工作的疏忽,和小孔那通电话没关系——嫌疑人承认,如果他早知道尹平有问题,当时根本不会接小孔的电话,省得沾上嫌疑。”
这时,有个人缓缓经过他身边,伸手拍了拍郭恒的手臂。
骆闻舟弯了弯嘴角,一字一顿地说:“张春久被捕的时候,一直很不明白,为什么他都故布疑阵到重启了画册计划,范思远还是跟王八吃秤砣一样认准了他——我来告诉你们这个答案。”
“我今天代表市局过来,给大家交代个事,”骆闻舟难得穿了制服,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气质也被板正的制服压了下去,“去年年底,我们逮捕了春来集团董事长张春龄及其兄弟、同党一干人,现在主要涉案人员已经交代了他们资助并参与苏慧、苏筱岚和苏落盏绑架谋杀女童的全部经过,根据犯罪团伙的交代,我们又找到了两处抛尸掩埋的地点,这回应该是证据确凿,之前……之前没能找到,或者没能找全的孩子们都有下落了,等法医那边清点完毕,就能让诸位带回家……节哀。”
费渡明显顿了一下。
“我同学正在调试话筒, 马上到您,让我跟您说一声。”
杨欣张了张嘴:“骆大哥……”
“叫谁呢?”骆闻舟有些不高兴地瞪他,“过年时候给你的红包白拿的?”
骆闻舟被骆一锅的新造型震撼了一下:“谁把猫毛给剃了?”
“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日子,走运当然是好的,不过我情愿做到分毫不差,这样,运气来的时候,你就有所准备了。”——《老人与海》by海明威。
骆闻舟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,含混地说:“混蛋玩意,你聋了吗?”
杨欣有些畏缩地抬起头。
骆闻舟叹了口气,沉默地冲众人颔首致歉,离开了有回音的阶梯教室,还要赶赴下一个地方——他买了东西,去了南湾派出所民警孔维晨家。
“老杨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信任张春久?”骆闻舟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