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屈地蜷着腿坐在一个小板凳上。
“三年前,老杨接到范思远的匿名信,开始调查顾钊旧案,他们的联系方式是匿名电台,老杨错信张春久,被他设计死在那个地下通道——这些事,我想范思远应该告诉过你。”
骆闻舟伸脚带上门,朝屋里吹了声口哨:“孩儿们?”
郭恒一愣:“骆队?”
逮捕尹平那天,孔维晨因为事先和张春久打了个电话,非但“烈士”的荣誉没了,还一直背着嫌疑,至此,随着两方嫌疑人归案,那起扑朔迷离的灭口案也终于大白于天下。
手铐被杨欣弄得乱响一通:“不!不是!不可能!”
“我……”郭恒不小心把话筒对准了扩音器,音箱里顿时一声尖鸣,自他双耳间穿入,听众们鸦雀无声,没有人抗议。尖鸣声散去,郭恒清了清嗓子,先冲下面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,腰弯过了九十度。
骆闻舟定了定神,一言不发地走过去,一把搂住他,费渡莫名其妙地被他按在胸前,整个人几乎往后折去,实在难以金鸡独立地站稳,只好伸手搭住骆闻舟的后背,不经意间碰到了急促的心跳,他愣了一下:“你……”
他话音没落,已经有人呜咽出声。
“我叫郭恒,”他开了口,举起一张旧照片,“这是我女儿郭菲,二十多年前,我们家住在莲花山……”
郭恒拘谨地冲她一笑:“不用,谢谢, 是该我说话了吗?”
鬓发花白的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衫, 看起来有点坐立不安的局促, 一个志愿者走过来, 他立刻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, 特意站起来和人家说话。
费渡:“你妈。”
费渡:“找猫,它生气了。”
费渡这才被他急促的脚步声惊动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我都没听见。”
杨欣一脸茫然。
杨欣被捕之后,一直是陶然和她接触,骆闻舟没来看过她——实在是跟她无话好说。
“都通知到了,”志愿者说, “我们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, 刚听说好像市局那边也会来人,不知道到了没有……”
骆闻舟无声无息地从后门走进来,坐在最后一排,听台上的男人讲了女儿小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