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了，巨大的绝望涌上来，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畜生撕咬着女孩的身体，被群狗引来的人不断逼近……
“咔哒”一声，电话挂了，只给他留下一片忙音，张春龄一拳砸在桌面上。
然后他侧身上车，一脚踩下油门，往另一个方向飞驰出去。
竹筐上沾满了煤灰，在张春久的记忆里，那个圣诞节也泛着煤灰似的颜色，他懦弱地蜷缩在竹筐里，在一团灰烬里看着。
张春龄的冷汗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往外冒：“你是谁？”
他记得那天是圣诞节，恒安福利院这个有洋血统的地方应景地挂满了红彤彤的装饰品，喇叭里放着飘渺的圣歌，偶尔走音，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。
他曾经无数次跑上这座小山，甚至在同样的黑夜里瑟瑟发抖地在这里过过夜，还是被人逮回去。
张春久带着假扮张春龄的胖子和几个手下人穿过防护栏，轻车熟路地往那荒凉的小山上走去。
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 费渡呛得喘不过气来, 这场面对于晕血的人来说冲击力太强, 他几乎是眼前一黑。
后面的内容戛然而止，陆有良差点没被他这断句断出心梗来。
张春久没有回答。
陆有良一愣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一直看着。
屏幕一下滑开了，草稿箱豁然摊开在手机桌面。
女孩蓬头垢面，一身污泥。年幼的男孩太小，不知天高地厚，拉着小姐姐的手。他们顶着巨大的恐惧往那片大野地里冲去，狗们露出獠牙，放声咆哮，其中一只竟没有拴起来，在两个孩子快要碰到那大铁门的时候，猛地蹿了出来，一口咬住女孩的小腿。
司机面无表情地把费渡的眼镜踩碎在地上：“垃圾。”
张春龄派来的每辆车上都是两个人，一个开车，一个搜身。而这辆车上的司机在和他说了两句话之后, 竟然毫无预兆地发难, 一刀宰了他没有防备的同伴。
街心公园附近，陆有良亲自到了现场，只不过坐在车里没露面。
一个伪装成费渡手下的便衣把费渡留下的车搜了个遍，拿起费渡留下的手机和钱包：“陆局，除了这两样东西，他没留下别的。这手机锁着，钱包里也查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