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时……”
那只手冰冷而坚硬, 仿佛带着某种金属的味道, 费渡几乎产生了幻觉, 觉得一股属于地下室的潮气伴着血腥味压住了他的气管,一瞬间甚至击败了他的晕血, 让他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“如果我猜错了……”
大哥把他塞进了一个装煤的竹筐里,里三层外三层地用竹筐盖住,拎起一条木棒试图驱赶咬住女孩的大狗,那畜生流着涎水,放开浑身是血的女孩,阴森森地盯住那少年。
张春久狠狠地激灵一下,凛冽的北风里,他额头上挂满了细汗。
竹筐里的小男孩看着大狗把瘦弱的少年扑到一边,那些人赶过来,骂骂咧咧地拎走了晕过去的女孩,他们以为是大哥哥要把苏慧偷走,怒不可遏,命令大狼狗咬他,用皮鞭抽他,寒冬腊月天里往他身上浇带冰碴的凉水,甚至撕开他的衣服,把他踩在地上,露出男人们肮脏的身体……
高端大气的体育公园和建筑物一个个崩塌,变回荒山和相貌丑陋的恒安福利院,公路在他眼中分崩离析,退化成一片芦苇和高粱丛生的荒地。
电话里没人出声,响着细微的白噪音,随后,有人放了一段录音——
那片荒地恐怖极了,人走在其中露不出头,随意走两步就是一脚泥泞,雨后还有小蜥蜴和癞蛤/蟆来回穿梭,里面传出不知是谁的惨叫,伴着福利院凶狠的狗叫声……
“张局,东森滑雪场在那边!”
这时,那辆神秘失控的车上的车载电话居然打了回来,张春龄一把拨开手下人,亲自接了起来:“喂!”
“小兔崽子们在那呢!”
骆闻舟默不作声地下车,站在几步之外,神色复杂地看着过去的老上司——
那是他的大哥哥,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,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,有记忆开始,就是大哥照顾他,是大哥给了他名和姓。
随后, 压在他身上的尸体被踹到一边, 掐住他脖子的人强行把费渡往车里塞, 他的后背撞在冰冷的车门上。
整片区域戒严,警方一再调集增援,将体育公园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,一水的消防车严阵以待,对张春久的搜捕已经接近两个多小时。
攀在铁栅栏上的小男孩吓得快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