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能做我会不做?!”赵橹一脸不爽,“刀头舔血,桅顶吃风的买卖谁愿意干一辈子?!”
至善惊叫道:“这么多?!”记得三年前他还在寨里的时候,浪港寨上下穷得叮当响,赵瑜为了凑齐帮他买度牒的两百贯,几乎连裤子都当了。
“如何防?”
一碗水端得平平,赵橹又看向蔡禾,“二弟。还有何事?”
注2:此时明州知州为吕昌龄。
赵瑾不屑道:“虚张声势,能骗得几日?只要那吕知州(注2)发信求救,半月之内,整个两浙东路(注3)的厢兵就会齐聚明州。”
蔡禾摇头:“地盘大了十倍,人也多了十倍。凭现在的人手,肯定不够。必须要征召新兵。现在寨中喽罗不过八百,就算把老的少的都加上也不过千二,要想控制县内几百个大小岛屿,至少要把兵力扩充到三千。”
他盘算了半天,开口道:“老三……”至善侧过身子,俯首待命。“二弟要管着县内政事,这扩军之事就交给你好了……”停了停,又道:“不过你身子骨吃不得累,这几年对寨里的事也不清楚,得给你找两个帮手……陈五!赵文!”
蔡禾道:“那多亏了瑜哥儿使人开的几块盐田。”
喝了口雪白的茶汤,赵橹咂着嘴,品尝着滋味,“也不咋样嘛!还不及我平常喝的。这种货色也敢卖三贯一两?”
赵瑾眉眼一挑:“二弟。有话直说,莫夹枪带棒!”
赵瑾笑道,“二叔多虑了,没有官家下旨,禁军哪个敢动?”
次日。县衙内厅。
赵橹高居上首,蔡禾、至善分坐左右。赵瑾、赵瑜领着浪港寨诸头领列坐于下。
“别把哥哥当傻子!”赵瑾冷笑,“你不是明摆着说郑家不识货吗?”
赵瑜点头应道:“三叔说的确是没错。世上每多蠢人,买东西只选贵的,不挑对的,却不知看上去光鲜贵价的东西,不一定好。说不定就是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呢!”他看了对面的赵瑾一眼,自是意有所指。
赵瑜胸有成竹:“自然是先发制人。出动战船入大浃江(今甬江),不必硬拼,只要能逼明州州军守城不出便可。”
注1:中国古代制盐法有两种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