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毅儿亦不能幸免!”
良情神色一凛,默然咬唇。自王子魏毅出生,他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尊宠无限。可今日她才初提,陛下便已然满口不耐,这究竟怎么回事?难道是寒症带来的后遗症?她原地踌躇半晌,终是不情不愿离去。
灰蒙浅淡的日光之中,映照青石地板上一缕细长婀娜的黑影。落入视线的深红足履不疾不徐移至屏风后,烟熏浓眉冷冽如冰:“我警告你,这副身体不仅仅是你的,倘若你再敢伤他分毫,我严姝梦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‘魏剡’冷不丁一笑,外翻的两条长痕更显阴鸷毒辣:“一副皮囊而已,魔后何必如此执着?更何况,本神可是满足了你成为魔后这至高无上的尊位,还令你重获四肢。于情于理,你该答谢本神,而非横眉冷对!”
严姝梦挣脱他对自己下颌的桎梏,斜睨他一眼,反唇相讥:“若非本公主之协助,你一见光必死的云团,如何能够附上魏剡的身体?”
迅猛呼啸的寒风,将阁外叶片零落的树干吹得哗哗作响。
‘魏剡’抵了抵后槽牙,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,长臂一挥,旋即变回自己的本来面貌----清逸:“不知这样,魔后可还满意?”
严姝梦不可置否,一脸倨傲抻长细白如鹅的脖颈,厉声质问:“梁榭潇已至瀛洲,林祚聪等废物又魂归西天,现军队节节败退,夺取瀛洲之事何日才能实现?”
“这便是魔后在指挥仙魔大战时一心二用的因由?”
“是你一味强调诱敌深入,故意营造魔军不堪一击的画面来误导仙界那群老不死,而今又妄图将此罪名盖到本公主头上?”
清逸慢条斯理翻起一张金楠木太师椅,风度翩翩一坐,慵懒的神色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自信:“魔后无需困扰,这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合久必分。不久后,不论三界亦或三国,必然合三为一!”
“若你再夸大其词,本公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!”
话落,顿时化身一束通体发黑的莲花。
清逸取过鬓边一绺长发,云淡风轻道了句:“看牢那只遍体鳞伤之鸟,别让它破坏了本神的大计!”
细长的烛火有条不紊地燃烧着,雕刻烛身的青鸟栩栩如生。
距案台数步,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