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。只是碍于体内两股精气互相冲撞,迟迟无法将脑海中遗失的空白补齐。
浑浑噩噩遵照现有的模式生活时,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。
为何扫帚仅限于人工?他的脑中掠过机器清扫得一尘不染的画面。
为何马车速度如此之慢?他的目光凝聚在朗日皓空之中,一抹白色的械体物拖曳长云,快如闪电。
为何……
诸如此类,不绝于脑。
秩序井然的王府侍卫们虽惊诧他举止怪异的行为,然也未有明显的表示。只敢偶尔几人私下聚拢在一起窃窃私语---
“咱们王爷自小便现惊世绝才,心灵透窍,过目不忘,相貌又俊朗不凡,堪称上神之作,偏偏……”一印堂泛光的男子隐隐透着一股可惜状。
立马有人接话:“偏就这情路坎坷,如攀险峰。”
“据说被咱王爷奋力救起的季家千金曾数次托季宰相上门退婚,为的……”另一瘦高男子刻意压低声线,神秘兮兮朝几人招了招手,“就是能与情郎双宿双飞……”
一语既出,引起印堂泛光男子的强烈不满:“简直胡扯八道!”
五人分成两派,各持己见,互不相让。
廊檐下,墨色玄衣尽显身形修拔的梁榭潇冠发束舒,如神手雕刻般的轮廓鲜明,负手卓然而立。
月色渐次深浓,四周隐隐泛起一层薄雾。藏在桃花树下的几道黑影继续僵持,争得面红耳赤,谁也不让谁。
梁榭潇抬眸,凝视被浮云遮掩大半的皎月。心口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眉宇不自觉皱了皱。
被他救起的季家千金?
那夜,自己的神思如置身九霄云外,零零散散,如同浮尘在杯盏中的褐色茶叶,如梦似幻。心中,却顶着一个坚不可摧的信念:救她!一定要救她!
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子被自己府中赶来的仆人带走,他如同卸下浑身重担般,彻底昏了过去。
按照适才府卫们的说法,他粗而概之:他们二人,婚约仍在!
他的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淡笑,既然婚约有效,他登门探望亦无可厚非。只是他没想到,这一眼,如同滴水穿石,又髣髴云翳散去后的一抹白月光,久久萦绕在他心头,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