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得意乱神迷,撑抵的动作不知不觉环上他的脖颈,贪恋着他清冽又熟悉的气息。
二人的衣衫在缠绵中尽数褪去,粗砺的指腹摸索着她细嫩如瓷玉的锁骨,往后探去……打了个蝴蝶结的兜绳,红烛火焰灼灼,投射在棱角分明的轮廓上,他只觉全身犹如大火烧烙般,难受极了。洁白如美玉般无暇的姑娘,呼出的气息不断喷洒在他胸口,瞳仁深喑了几分,一时没忍住,埋头在她柔嫩瓷白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。
季梵音眉黛紧皱,疼得闷哼一声,目眩怅朦的神识缓缓回拢。偏头瞥见覆在身上的人,脖颈上的抽疼一阵一阵,她又气又恼,揪着他本就凌乱的衣襟猛推,旋即一把扯过锦绣鸳鸯被褥,气呼呼包裹成一团粽子。
梁榭潇抵了抵上颚,尝到口腔中的一抹猩甜,余光当即扫向怒目圆瞪着自己的王后,如瓷如玉的脖颈蓦然多了道血印,深眸不自觉一敛,愧疚泽泽。
“我现在给你拿雪花膏……”
“不许动!”
娇嗓厉声刚落,案台上的红烛晃晃悠悠,烛影清浅摇曳。
“作为对我的补偿,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!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梁榭潇微一怔愣。
误以为他是故意不配合的季梵音不满噘嘴,猛地朝他腿肚踹了一脚,撒开了小性子:“答不答应?”
白如凝雪的匀称细腿在他眼底一晃而过,迅速被深红色鸳鸯被褥遮挡,严严实实的。
梁榭潇止不住揉了揉眉间穴,嘴角浮上一抹难以言喻之笑。
他的小丫头正逐步找回往昔无法无天的性子,自己本该欢喜来着。可……漫漫长夜,徒留其来回答问题……未免太过可惜……
“不回答便是默认了,”被他宠得正上房揭瓦的季梵音将被褥罩满全身,只余盈盈如夜明珠般清透润亮的双眸眨巴着,“第一个,你是何时忆起自己的身份?”
梁榭潇神色柔和笑了笑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视线不自觉上移,墨色青丝上沾染了一抹白里透红的桃粉色,暖光下,衬得他的丫头愈发温婉俏丽。
“率军从骊山班师回朝之时。”
清湛的眸色隔空远眺,愈发深而远。溯洄从之,真正进入这副身体的时间,是他将她从太液湖救起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