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榭潇踹开书房门时,心猛地抽搐发冷,如置身极地寒冰——他的姑娘昏倒在朱砂红案几旁。
柔弱无骨的素白指腹还握着那杆黑色的描摹之笔。
梁榭潇气得不轻,不由分‘啪’一声将笔杆生生掰成两段。
“梵音?梵音?”
唤声低沉缥缈,似从天涯海角处传来。
温热又粗砺的大掌在光滑的肌肤上摩挲,熟悉又带着疼惜。
轻飘飘的身体一路晃晃荡荡,顺着光亮的声源处飞去。
季梵音用尽全力掀开千斤重的眼皮,俊朗刚毅的轮廓随着聚焦的视线,缓缓落入眼帘。
只一霎,泪腺如决堤之水,汹涌澎湃冲出眼眶。
苍白的两瓣唇嗫嚅,不停重复呢喃:“对不起……仲白……哥……”
她怎么忘了?
祸兮福之所福,而福兮祸之所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