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何当归走进去，首先看到的是一排十个吊在架子上的人，头发披散着遮住脸，连是男是女都辨不出来。乍一看没有伤口，再一看指甲都被剥掉了，外面包着熟石灰。剥那些人指甲的是几名东厂黑衣卫，同样是披头散发，连哪个是李大人都找不出来。
原来如此！
她点点头。
何当归满意地望着他们走远，捏紧了手里的五把钥匙，如无意外的话，她想找的东西就在书房、经阁或禅房等地方。关家人现在自身难保，应付锦衣卫都来不及，正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。
何当归却故意说道：“可关老夫人死前的那瓶药是我递给她的，到昨日为止，我还是最有嫌疑的。大人怎么不来查查我？”
何当归指了指还没走远葛夫人，仰头看风扬，恳求道：“跟上去，护送她回京城侯府。”
“出去！”
结合上次在房顶上听到的信息，不难想出，故太子肝里的毒就是寒绿茶。普天之下只有关府有，所以锦衣卫寻了十年都没有结果。寒绿本身无毒，给身体相冲的人喝了才致命，关老夫人喝了反而能缓解病症，但因为她长期饮用的关系，肝里留下了余毒。
“可是，我不能把你丢这里。”风扬为难地说，“那样就破坏协议了。你又爱惹祸，又想拿钥匙在关府翻蛊毒解药，或许还想翻别的什么东西……不行不行，你掉一根头发丝，孟瑄回来都会跟我计较的。”别看他懒散懈怠，他什么都知道。
“李大人带着雪梅图回京交差，这里由我接手。”那人似乎明白何当归的好奇心旺盛，一定得问到底才甘休，索性把能讲的都讲出来，“仵作验关老夫人的肝，在里面找到了一种毒，与……在懿文太子肝里找到的毒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风扬点一下头。他还留在这里，就是因为何当归还没走。孟瑄同王爷离开，作为交换，他也该担起一些孟瑄的责任。只是何当归这两日一直不甚友好，他就在远处埋伏着。这会儿突然笑吟吟跟他打招呼，他倒有几分受宠若惊了。
真是真是，把她说得好像麻风病人一样，还要强制驱逐。何当归的目光落在对面男人的腰带上，立刻胶着不动了，目光中透出赤|裸裸的渴望。李辊火大地低头，找到她死盯的东西，是他腰间的一串钥